“你还不知道啊？”老妇人吃惊过后开始为项玥解惑：“疯了好多年了，他老婆带着孩子跟人跑了，也就疯了，整天的就知道欺负女人和小孩，没人敢去招惹他，疯子打起人来可没个轻重，你以后也少去惹他。”

“谢谢您，我知道了。”项玥心里一阵酸楚，都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相反，可恨之人也有可怜之处！

很多时候，不知道对某些人该是同情还是憎恨。

小宝和小丫见疯子跑远了才慢慢过来，拉着项玥的手又蹦又跳：“姐姐好厉害，打跑了那个大叔，看他以后还敢不敢欺负我们。”

敢不敢？疯子的意识，她还不清楚。

老妇人用奇怪的眼神看了看他们，小声嘀咕着什么走了。

“你们怎么不告诉我他是个疯子？”早知道她就不会那么用力扭他手臂，毕竟有意或无意作恶是有区别的。

“那个大叔是疯子吗？”小丫仰着头，一脸好奇。

“嗯。”原来这两个小家伙并不知道，这个年纪，不知道也正常。

“玥玥姐姐，我们现在去哪里”姜小宝问。

“哪儿都不去了，回家吧。”项玥伸了伸懒腰，刚刚去问了几个差事，都嫌她不够壮实，被拒绝了，又不是拉牛推磨，要那么壮实干什么，她现在可没心情继续去碰壁。

“回家啊？”姜小宝嘟起嘴，很不情愿的问着，要说以前他的乐趣是逗杜小丫，现在他的乐趣就是当项玥的跟班，要不是家里有娘管着，他都想跟着项玥和小丫吃住了。

“是啊，是啊，玥玥姐姐，我们还没玩够呢，多玩会儿再回去嘛。”小丫也叫嚷着。

“你娘一个人在家呢，她病还没好，你怎么就只想着玩了。”项玥心里清楚，杜大嫂时日不多了，出来时就没打算带着小丫和小宝，只是小孩单纯，一心想着她娘吃着药病就会好，待在家里的心思就没有了，杜大嫂也是一颗慈母心，即便希望小丫在旁边陪着，还是央着项玥带着小丫出来。

“是啊，娘病还没好呢。”小丫幽幽的说着，拉起项玥的手：“玥玥姐姐，我们回去吧。”

“走，回去。”项玥欣慰的笑了笑，这么懂事的孩子，不喜欢也难。

姜小宝不舍的回了自己家，项玥和小丫未到门口就听到杜大嫂的咳嗽声，两人疾步进屋，看到杜大嫂伏在床沿上身体剧烈抖动着，持续不断的咳嗽声让听者都为之揪心，当事人就更加的难受了。

项玥赶紧上前扶住她，让她靠在自己肩膀上，小丫也上前来，手足无措，神情焦急的问：“娘，您怎么了？别吓小丫啊！”

“你娘没事的，别担心。”项玥违心的安慰着小姑娘。

“真的没事儿吗？娘咳嗽得那么厉害。”小丫眼眶发红。

杜大嫂抬眼看了一眼小丫，想要安慰她，话没说出口，又咳嗽起来。

“小丫，去把大夫找来，吃几服药你娘就没事了。”项玥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

小丫嘴里的“好”刚出口，脚还没迈开就被杜大嫂拉住了，她艰难的说了两个字：“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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