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昨天我突然的暴乱,我又开始怀疑我自己,我甚至怀疑我最亲近的人,我感觉我有些迷茫了……
现在已经早上七点了,我已经在病床上醒了,但是奈尔不在我身边。
突然病房的门被打开了。“姐,你醒啦。”奈尔端着一份早餐对我说。
奈尔走到我床边把早餐端给我,我也坐起身来。
说真的,这早餐还不错,一份蛋餐面,一份燕麦酸奶,一份粗粮粥,还有一杯蜂蜜水。
“那个,奈尔,关于昨天的事情……”我有些委屈的说。
“姐,没事的,谁没有意识崩溃的时候,我们都经历过。”奈尔安慰我说。
“那……奈尔你不先去吃早餐吗?”我说。
“这个嘛,姐,我肯定会吃,还有我们马上就要到目的地了,我还有事情要忙。”奈尔走到我面前,“有麻烦的话,就找度玛咯,你的花我已经帮你浇过水了。”
奈尔说完就离开了。
我看向我的盆栽后,我又看向我的早餐,我开始享用咯。
不过这个味道真的不错,我好像也是第一次吃病员早餐……不过想起有些事情还要解决,算了先吃完再说。
我吃完后,我就按了我床边的呼叫按键。
度玛走了进来,“早餐如何,这可是我为你选的。”度玛说。
我没有对她打招呼,我变得严肃起来了,“度玛,我一直都在怀疑你啊,通过那么多话语和你的表情,我知道你在对我隐瞒什么。”我说。
度玛愣了一下,“你还是没有痊愈,你的意识应该处于混乱状态。”度玛说。
“能不能别再对我撒谎了,我受够了,每次看到你们奇怪的话语和故意掩饰的表情。”我和度玛开始眼神对视,“我一直都感觉你们知道什么,尤其是关于我的事情。”
“你在发什么疯啊?看来你还需要修养很长一段时间吧……”度玛说。
“修养?你怕是为了封闭我吧,让我与这个世界接触更少。”我说。
我下了床,站了起来,肩部已经没有任何疼痛了。
我和度玛在对视,“那你能解释一下,我明明必死无疑,为什么我还活着?”度玛有些紧张的看着我。
我上去抓着度玛的衣领,把她抬了起来,“别再对我隐瞒了,我已经没有多少朋友了。”我说。
“我也是啊。”度玛流着泪说。
“我真的不明白你为什么每次突然流泪,我真的不理解。”我说。
“回想起一些回忆罢了……”度玛说。
“我眼前也总是闪过很多画面,我也会忍不住流泪。”我说。
“那是因为,是‘她’正在苏醒的标志。”度玛说。
“告诉我一切好吗?”我说。
我也开始松手我回到了我的病床上坐着,度玛坐在我床边的椅子那里。
“告诉我,那个‘她’是谁。”我说。
“你的胆小,你的懦弱,你的警惕,你的恐惧,你的求生欲……”度玛突然停了下来。
“还有吗?”我说。
“你的愚蠢……吧……”度玛在这里有什么词不愿意说出来。
我站了起来,抓着度玛往床上按着,并且用左手抓住了她的脖子。
度玛与我的眼神对视,“我知道你会伤害我的,你连对我用力的勇气都没有。”度玛说。
我的情绪开始激烈,我整个人处于一种疯狂的状态,但是一种执念让我始终无法下手……
“懦夫!”
“废物!”
“就这么胆小吗?”
“用力就可以杀了她啊!”
“废物,你还在犹豫什么!”
“你不是说过,你想要活下去吗!”
活下去……
该死的声音一直在耳边徘徊。
我不断喘着气,终于我的右手抬了起来,握拳,击向了度玛的头。
“碰!”
“打偏了啊。”度玛说。
我的拳头打在了度玛的头的右旁边。
整个床已经被我打裂了,但是没有断。
我的手在流血……
我依然是气喘吁吁的,我自己头都有些发热,意识都有点模糊。
病房门被打开了。“姐,你没事吧,你的病房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声音。”奈尔走了进来说。
奈尔看到我按着度玛,并且病床出现裂缝。
我看向奈尔。“出去!”我对奈尔吼道,我表情甚至有些愤怒。
奈尔只能乖乖的走了出去,并且把门关上。
我的头转向了度玛,“那一拳,打中了我,我应该也要去天堂了。不过我是个假好人,我只能去地狱,可惜不能陪你了……”度玛很幽默的说。
“回到正题,我究竟怎么了。”我说。
“一个人类必须消灭的实验品。”度玛说。
“告诉我,我究竟怎么了?”我抓起度玛的衣领,我手上的血沾到了她的脸上。
度玛深呼吸了一口气,“你和奈尔可以永生,只要你们有物质支撑,虽然你们不会拥有什么特殊能力,但是你们的身体可以永远保持最佳状态。”度玛说。
“无数人类渴望的永生,就在你们的身上,尤其是那些渴望独裁的人。”度玛居然笑着说。
“是谁?谁给我做了这项实验?”我说。
“你先看看你的右手吧。”度玛说。
我的右手……好像刚刚受伤了……
我看向我的手,为什么,伤口好了……
这不是真的,我只是一个花店的店主罢了,我只是喜欢养花而已,我想要照顾我的家人,我的朋友……我竟然对我唯一的朋友都产生了怀疑……
我开始松手了,这一切是真的,我后推着,结果我坐在了病床边的椅子上。
“人会死三次,第一次是他停止呼吸的时候,从生物学上来说他已经死了,停止思考了。第二次是他下葬的时候,从社会上死了,从此世界里再也没有他的位置。第三次是世界上最后一个记得他的人忘记他的时候,那时候才算是真正的死了,永远的死了。”度玛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