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中的两个人继续看着报纸。
后面介绍了一下褚玉凤的情况。褚玉凤的身份十分简单,就是褚玉璞的哥哥,官职和生意什么都没樱平时就算是跟着杜笑山入了一股,在杜笑山的各种生意中每月分一些钱财。同时帮杜笑山在直隶省的各种生意中牵线搭桥,再挣点好处费。
相对于身份,褚玉凤的各种花边新闻就多了去了。这些事情一向敢言的津几家报社之前就有过报道,这次重新整理,合并刊登。
这个褚玉凤的口味还真是十分特别。一般津有钱有势的地痞流氓都喜欢依着自己的实力去包养梨园成名的旦角或者刚出道的花,偶尔有些假装斯文其实败类的货色也干过威逼利诱女学生的事情,但是像褚玉凤这种屡次对有妇之夫下手的人其实并不多见。
褚玉凤之前已经有过好多次逼迫妇人改嫁给他的先例,他目前的太太和姨太太均是二婚的女子。褚玉凤因此也得到了“二手回收站站长”的称号。没想到褚玉凤不以为耻,反以为荣,誓要将二手事业做大做强。
此前的几件事,均被杜笑山向各家衙门打招呼和给苦主送银元的方式压了下来,最后不了了之。可是没想到这次,白宗巍把事情搞得那么大,已经成了街头巷尾的第一八卦话题。在民国十六年年度话题排行榜上已经仅次于双烈女案和杨三姐告状案了。
看完对他的介绍后,姜听云道:“相比于张宗昌,褚玉璞的名声还是好一点的,他管辖的津又是北京的门户,北洋政府的后院,他哥哥这样作恶,他就不管一管吗?”
苏斯洛道:“褚玉璞本身是军人出身,不善于管理政务。北洋政府这种军政一体的模式,在地方的经济发展和政务管理上很有问题的。另外现在北伐军都打到河南了,褚玉璞的精力都在前线上面,哪还有功夫管这种鸡毛蒜皮的事?”
姜听云道:“再看看杜笑山,这个人纯净之血案子的时候就没少做坏事,当时没顾上仔细查他。”
报纸上对杜笑山写道:
杜笑山,字宝贤。名义上的身份是八善堂的堂主,以办慈善事业而闻名津门。
杜笑山早年曾作过津警察厅的总务科长,因为一件私运军火擅发护照的案子而获罪,但由于和自己有些亲戚关系的警察厅长杨以德的庇护,仅以撤职了事。
民国初年,杜笑山在城里大费家胡同南口的水月庵里办了一个慈善团体,名桨体仁南善社”,简称“南善堂”,按月发给守节孀妇每人一元至二元的抚恤金,同时还施送成药,发放破旧棉衣。
至1926年,直鲁联军的褚玉璞当上直隶督军后,杜笑山看到了机会。他开始以为褚玉璞筹措军费的名义,从津各家商号财主处收刮到巨额资金,从而得到褚的赏识,其二人结为把兄弟。
杜笑山从此经常乘坐包车任意出入督办公署,将褚玉璞这个靠山坐实坐稳。
为进一步讨好褚玉璞,杜笑山把原来南善堂附设的学校,改名为“蕴山”学,这两个字是分别在他和褚玉璞褚号蕴珊的别号中各取一字而得的,以示两人关系的亲密。
同时在褚玉璞的支持下,将津的北善堂、崇善东社、引善社、公善社、备济社、济生社、体仁广生社及南善堂等8家慈善团体合并在一起,取名“八善堂”,由杜笑山一并管理。
报纸中直言不讳地道:杜笑山其实就是打着慈善的晃子,举着褚玉璞的大旗,到处聚敛资财,中饱私囊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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