沅沁是聪慧不假,可若要盘算个什么,便须得知晓别人的来路。
如今毫无头绪之下,她能做的就只有拖了。
待到天明,这些人便唯有知难而退。
用手上的力度示意徐氏不要起身之后,她小心翼翼地探出头去看。
但见外头的雨帘里一人撑着伞侍立,伞下矗立着另一个身穿月白色衣衫的男子。
屋内的油灯光芒极淡,沅沁瞧得这般分明还得仰赖这位爷十分高调。
谁家漏夜行事还能穿着白衣?
她手指用力,竟掐下一块墙泥来。
沅沁心下一惊一动也不敢动。
过了好一会儿那雨中的人影也不见有什么异样,她这才松了一口气。
不一会儿,外头传来个声音:“报!屋内无人!”
似乎呈上了某样东西:“只发现了一个包袱。”
沅沁这才想起她们随身带了几件衣服,不过她与徐氏穷得都揭不开锅,包袱里头什么也不可能查出来。
她屏住呼吸,死死盯着那人。
“去几个人将院儿门守好,若发现有人,勿论是谁,都给我捆了。”
“是。”
沅沁听着那不紧不慢的声音不禁凝眉,竟颇为耳熟?
沈沐偏过头瞧了一眼黑暗中的某个方向,眉梢微不可查地挑了挑。旋即提了衣摆朝堂屋内踱去。
屋子里燃着昏暗的油灯,许是久未住人,里头既脏且乱,也无人打扫。
“掌灯。”扈从喊了一句。
立时便有人拿了蜡烛点了,旧屋子里的光芒亮堂了不止一筹。
有下属正准备去擦拭椅子好让这位七爷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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