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年老太太本就想让儿子纳妾。怎奈五老爷做了知县一直在任上,家书倒是去了一封又一封却一直不见回返。
今年他见推脱不掉,正要回来,可是天有不测风云,偏偏遇着了意外。
老爷并主母一块儿去了,只留下个嫡三小姐孤零零一个在府里。
老太太伤心凄凉之际,这才想起了当年远远发落到庄子上的徐氏母女。
杏儿神色越发阴冷,不发一语地跟王管事他们一道走了。
半晌之后,外头的官道恢复了宁静。
沅沁微微支起身子朝外头打望。
但见灯火已经远去,黑漆漆的没有半点儿生气儿。
她连忙站起身,一把拉住了徐氏的胳膊,沉声道:“娘!咱们走。”
“要去何处?”
“去茶寮里!”
徐氏一听吓了一跳:“那儿可是有棺梓在!王婶子新丧……保不齐会有什么邪祟。”
“邪祟?”沅沁可从来不怕什么邪祟,她开口:“活着的时候欺软怕硬,死了也一样。”
“只要咱们不怕她,便轮到那王婶子怕咱们!”
见徐氏还是有些惧色,沅沁劝道:“咱们只有去茶寮那儿最是安全,若走旁的地方有可能碰着他们。但茶寮那儿王管和杏儿他们已经不会再来搜了。”
“而且,下过雨,咱们现下待着的地方儿又湿冷,待到天明多遭罪呀!”
徐氏想了想,的确如此,又看她冻得哆嗦,还是点了头。
于是两个人相携着走了过去。
就算不能生火,但好歹有个棚子遮风避雨。身上的寒意也消减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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