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宫永年是真的被吓着了,不是因为儿子转性了,而是因为那句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
宫永年琢磨来琢磨去,越琢磨越觉得妙不可言,忍不住拍手叫绝,“妙啊,妙啊,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是极,是极啊。”
宫权没想到父亲是这般反应,略一思考才想到这句诗在这个世界可能还不存在,这下可就尴尬了。
宫永年就是个成功的读书人,当然非常认同这句诗,兴奋地把这句誊写下来,观摩了好一会儿,才意犹未尽地问到,“权哥儿,这句诗是何人所写啊,可有上下句?”
宫权心中腹诽,怎么不左一个胡说,右一个逆子了,却是直接厚着脸皮认了下来,“父亲,这句诗是那天去见二王子,见他精通诗词,出口成章,回来就有了这么一句感慨,并无上下句。”
“你写的?”宫永年不敢置信,滑天下之大稽啊,这个儿子什么德行,他还能不清楚,要是能写出这东西,母猪都能上树了。
见宫永年满脸狐疑,宫权赶紧把忽悠二王子的那套说辞拿出来,为了更加可信,还把师傅周滦扯了进来,反正周滦也不在齐都了,也无从考证。
宫永年还是不怎么相信,却被宫权搪塞过去,“所以父亲,我就想找几个教书先生,到庄子上教导他们一番,不求熟读典籍,能够识字也是好的。”
这一点宫永年也非常认同,点点头,“这倒真是一件大善事,也罢,这件事就交给为父,为父尽快把人给你送到庄子上。”
宫权见事情搞定,刚想道谢,却被宫永年一个但是打断,“为父有个要求。”
宫权心中一突,心想怎么还有附加条件的,不学好啊,“什么要求?”
“你也得跟着学,就算你说周师傅教过你,多学点也没坏处,怎么样?”宫永年总算是拿捏住儿子一次,肯定要趁机夹带私货。
宫权本来也想着找时间学习一下繁体字,省的以后被别人笑话,假装为难地答应下来,哄得宫永年哈哈大笑,像是打了胜仗一般。
懒得看老爹这副小人得志的模样,又闲聊了几句,宫权就赶紧告退了。
宫永年看着那句是,倒是希望儿子说的都是真的,也算是解了他的一桩心事。
从父亲的书房出来,宫权去给奶奶请了个安,顺便蹭了一顿糕点,就离开了宫府,坐上他的马车,回了城西庄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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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来我这干什么?”王雨伯会完客,就听说自己的妹妹来了,正在和自己的妻子闲聊,赶忙来了后院。
“我来看看嫂子啊,”王氏笑着说道,本来宫权去了城西庄子,她眼不见心不烦,心情挺不错的。
谁知道刚想出门买点胭脂水粉,就遇到了那个粗鲁的孽障,给自己一顿好气。
王氏索性也不买了,直接杀到了自己哥哥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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