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不期待人生可以过得很顺利,但我希望碰到人生难关的时候,自己可以是它的对手。”
余姚盯着纸上这句话发呆。
下了晚自习,周小文把这张纸给她,并说今天要去他姑姑家看一看奶奶,没有和她同行。
她看看临近十点的手表,觉得周小文这个借口有些拙劣。
再后来,她借着路灯的光,看到这句话。
笔迹很熟悉。
不是周小文的,他的字里带着一丝柔和细腻,但眼前这些,则是刚毅的,写的时候似乎很用力,字迹突出。
卓希瑞。
这么想起他的时候,恰好就在家附近看到了他。
余姚不知道该怎么形容那一瞬间的心情。惊喜之余更多的是紧张无措。
她又想逃了。
但对方适时地抓住了她。
“余姚。”
像每次碰面的开场,他叫自己名字的时候,语气里透露出一种难以捉摸的坚定。
当然,这有什么好捉摸的呢?不过是叫了她的名字而已。
“又打车回家?”说完这话,余姚就后悔了,无论谁听,这都是在嘲讽人家。
卓希瑞笑得更开心了,他看到她手里那张纸。
“这话是加谬说的。”
“加谬?是谁?”
“法国作家,也是哲学家。”卓希瑞以一副“亏你还是语文状元”的表情看着她,让她心虚。
她怎么会不知道加谬是谁,但是脑子一短路,就把话说出来了。
“你找我,有事吗?”她想了想,还是把话题引到正题上,做不成朋友,也不能这么忽远忽近的了。
她开始接纳,甚至渴望朋友了。
只是这个渴望,让她感到恐慌。
“没事,看看你备考的怎么样了。”他还是那样笑着,和她站在一起,两个人的表情对比起来有些滑稽。
“也…还好。”
她郁闷他的不按理出牌。
不过对方回答的也对,是她问的不够直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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