苻鸾讥诮的辩驳道,她将身上的红衣褪下,一个猛子扎进澄澈见底的清潭内。
“这的鱼儿可好吃了,还有小河虾呢,你等我逮些给你吃!”
“慕凰,你先找些柴火升堆篝火!”
身后传来扑腾的水声,慕容冲深吸一口气,到附近捡拾干柴。
当他回来的时候,远远的就听见吱吱吱的惨叫声。
却见傅鸾手里揪着一只狸猫大小的老鼠。
“竹林里最多这玩意,山里人叫它们竹鼠,它们从小就吃竹子长大,烤起来皮脆肉嫩,很是可口。”
为何在她眼里,包括人肉在内的所有东西仿佛都能吃?
慕容冲看着那只硕大的老鼠,胃里一阵阵泛恶心,这只老鼠比当年她从地上捡来的漆黑馒头还更让人难以接受。
“算了算了,不为难你了,这美味我自己吃,我给你准备了河鱼和草虾。”
苻鸾将箬叶包好的鱼虾递给慕容冲,然后到溪涧边处理起竹鼠。
“这些年你都去哪里了?我看你衣着华贵,环佩叮当,一定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
此时二人围坐在篝火旁,春寒料峭,许是溪水太过冰冷,苻鸾忽然觉得后背有丝丝寒意侵入骨髓。
“我去坐牢了。”慕容冲边优雅从容的吃着手里烤好的河虾,边慢条斯理的说道。
“啊?!!”苻鸾张大嘴巴,手里的烤竹鼠都差点没拿稳。
“我作奸犯科,几乎犯了大秦半本法典的罪名。”
岂止是不遵守半部法典,他甚至不将制定法典的暴君放在眼里。
苻鸾笑了笑,慕容冲说的没错,那没有人情味的皇宫,的确像个华丽的囚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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