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京都码头停靠的船只体型皆大,承载的人和货物多,哪怕一次性有十数艘船在卸货,船只依然只见多不见少。
照此速度下去,姜家非得等候个两三不可,众戎达京都的激动渐渐散去,再度开了雅室消磨时间。
夜幕渐渐将世界囫囵吞噬入肚,船上星星点点的灯火映照在河水里,随着微风荡漾出粼粼波纹,犹如上繁星,隐隐约约歌姬的调飘入耳里,手里握着一壶浊酒,再添一抹皎洁月色,足够成为记忆力的一道里程碑。
一道黑影恍若惊鸿,在夜色的掩护下悄无声息踏波而来。
禹安站在姜舒晴的右侧,用手轻轻拍了下她左边,眸子映照着的烛火昭示着其主人格外喜悦的心情。
姜舒晴抿唇配合地往左边看去,垂在右侧隐在宽大袖子里的手下一瞬便被他紧紧攥住。
“姐,你终于来了,”他可怜巴巴望着她,像是摇尾乞怜的狗,让人心蓦地一软。“我们八个月十七九个半时辰没见面了,我,我好想你。”
“我这不是来了吗?”她轻笑着,的确许久没见,自己对姐弟情还陌生得紧。少年个子又长了不少,身体也变得精壮,身上的贵气不经意间在举手投足里倾泻而出,越来越同里描述的王孙贵胄们重合。
禹安克制住见面想要将姐姐拥入怀的冲动,瞥见探头探脑的人,便抬手打了个手势,跟随的暗卫见状去寻找船长,指挥其开往私家码头。
“姐,我替我那便宜皇帝爹转手赚了一百六十万两银子,他贼高兴了,当场就问我想要什么,”禹安依靠在栏杆上,满是兴奋地分享着自己在京都做得大事。虽然每日他都会跟姜舒晴用信鸽通信,可鸽子只有两只火柴棒粗的腿,能写多少事情?
再古代人太不是人了,他苦苦饲养的上百只信鸽,八个月间只剩下七八只,其余的应该都进了某些饶五脏庙。
“我一想啊,咱又不挣皇位,可不兴为了名声穷装大方啥都不要。咱不要,人家才真不乐意。于是我就要了一个临河边的果园用作私人码头。往后姜家来往船只都能在这里停靠,省得一来一回光排队装卸都要耽搁十半个月的。
还别自从有了这个码头,我都快成为香饽饽了,今这个皇叔请去吃饭给他女婿行个便利,明儿个那个尚书大人拉我喝茶……
我可是个无心皇位的皇子,哪能收人情啊?所以,我直接要了钱,能够在水上少受几罪,他们乐呵着掏钱呢。每码头入账百八十两银子,我主动分了一半利润给老爹。
等过几这里弄成个渔村风格的农家乐,生意绝对节节高。我爹到手的银子可观了,自然乐意做咱的大旗,往后在商界咱姐弟俩联手叱咤风云!”
姜舒晴一听连连点头,“我本来还琢磨让谁当靠山呢,毕竟我爹跟承安侯府的关系一团麻,不知道他们会不会来寻事。侯府正是得意之时,凌国公府也是功勋世家,恐怕没几个能顶住他们的压力做我爷俩的靠山。”
禹安嗤笑声:“侯府的二夫人不过是凌国公府的庶女,有个孟家家主的外祖父。如今孟家大厦将倾,凌国公府能够有几分真心为她讨回公道?不过是为了面子。而承安侯府早就不复当年的繁盛,子嗣不争气,在遍是权贵之地的京都,能维持多久光鲜?现在不过是靠着淑妃娘娘一个女人和一个病弱的皇子在苦苦支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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