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不着你替我们操心,”二夫人使劲地拍着桌子站起来,“姜炳荣,你不过是我们承安侯府的旁支,说借是给你面子,你别蹬鼻子上脸!”
承安侯府在京都算不得是底蕴世家,只是祖上有从龙之功,加上这一代里淑妃生了十五皇子,门庭突然拔高起来。可在那些老牌世家眼中,他们不过是跳梁小丑、暴发户的存在。
不然,正儿八经的承安侯府的二老爷只能娶国公府的庶女;而府里的老爷、夫人、小姐和少爷们待人也处处彰显小家子气,完全是看碟下菜,踩高捧低做得得心应手。
姜父两手在腹前握着,低垂着眼睑并不答话。
被嬷嬷扯了扯衣袖,二夫人脸上挤出抹难看的笑,深吸口气说:“炳荣啊,我们娘三这不是没辙了吗?孩子们大了等着回去准备婚事呢,没有几天了,真的耽搁不得。不然谁会冒着这么大的风险回京?
你这当族叔的就当可怜可怜孩子们吧,他们能够谋求个好亲事不容易。别被人拿着这当拒了的话柄子,让承安侯府成为京都里的笑话。”
姜父脸色不大好看,带来的这些人可都投入了他很多的时间、精力和金钱。哪一个人折损在路上,他都心疼得慌。更何况他很清楚,人交到他们母子三人手里,那就等同于送死!
“炳荣叔,”二房的少爷也语气缓和地说:“这场灾难早晚会过去,您没必要跟我们把关系闹僵。我们是真心向您求助的,孟府里有不少高人,但是他们没有炳荣叔身边的侍卫们训练有素。
相信有他们作陪,我们肯定能及时回到京城。
当然了,我们也不会白让炳荣叔帮忙的,”说着他冲旁边的小厮使了个眼色。
小厮就捧着一匣子金子出来,“这是五百两黄金,足够买下炳荣叔身边的人。我们也会给太守和太公打好招呼,有他们照应着,您们在河西府城绝对能安然度过灾难。”
说是给人打招呼,何尝不是种威胁呢?话说到这份上已经不容人拒绝,姜父无奈地抹把脸,将思量一晚上的决定在心里过了遍,问道:“不知道二夫人和六少爷看中了哪些人?”
二夫人眼睛一亮,清清嗓子说:“我们来的时候带的人不少,但是大半得了瘟疫被撵到城东,他们肯定不嫩跟我们回去了。孟府到底是商贾人家,下人们不知礼数,不如炳荣你会带人。二十四个带刀侍卫肯定是要的,我瞧着那五六个小厮也很机灵,嗯,多了三十来号人,这做饭的婆子、嫂子也得配上些,还有赶车的把式,现在瘟疫猖狂,郎中也得有,你走南闯北惯了,就看着给我们配吧?”
姜舒晴听到这里,腮帮鼓得跟河豚般,这步明显着欺负人嘛?完全是将他们家所有的人手都要过去!
高敬森箍着她的手,轻声说:“且看看岳丈怎么说。”
姜舒晴紧抿着唇,虽然有口罩盖住大半张小脸,但喷火的眸子宛若璀璨的烟火,夏日的衣服单薄掩不去那玲珑身段。毕竟是俩孩子的娘,她比起小姑娘来说,又多了些韵味。
姜六少爷看得眼睛有些发直,可另一道阴恻恻的视线激得他打了个寒颤。他不悦地看过去,见高敬森坐在轮椅上,便嗤笑出声:“是舒晴姐吧?弟弟都三四年没见过你了,姐姐倒是一如既往地讨人欢喜,只是你嫁给的男人,啧啧,除了一张脸勉强能看,没有好的家世便罢了,看着穷酸样也不见得有钱吧,唉,现在又身有残疾。
舒晴姐,弟弟都不知道又多心疼你呢。
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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