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敬森掐着她的腰,恨恨地道:“你为什么要变?之前寡情寡义的不是挺好,偏偏要在最后的时候当贤妻良母,姜舒晴,你知道不知道你有多残忍?”
给了他温暖与眷恋,却无情地再将他推出去,世界好像对他一直都是苛待的。他眼眶微热,紧紧拥着她,声音微弱地道:“就不能对我好些?或许,明天我就染病而亡了呢?”
姜舒晴也受不住别人卖乖卖惨,手顿了顿拥上他,轻声说:“可是两个人不合适,最终都是要分开的,我们现在的距离刚刚好啊。”
高敬森艰难地嗯了声,拥着她闭上眼,“要记得我啊,不然真没人会记得了。”
莫名其妙的话,却酸到了她的心,安抚似的拍拍他的肩膀,很认真地点头:“好,我会记得你的。”
等他睡了,姜舒晴也没能从他怀里挣脱出来,想想孙郎中医术不错,而天色也晚了,便枕着他的臂膀沉睡过去。
或许河西府城一侧靠近森林,这里的空气都湿润不少,让人深吸口气都有种满足。月色皎洁,透过半敞的窗户倾泻下来,四周静悄悄的只有夏虫的鸣叫声,偶尔会传来更夫的破锣响,铛铛铛……
禹安身上持续十来日的疼痛早就不能分去他一丝注意力,那双漂亮的咖色眸子固执地望着紧闭的门。哪怕他心里希冀随着月亮高升而渐渐散去,一如十五年前每一个日夜一样。
可他嘴角露出抹冰凉的嘲讽,眸子里越发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姐姐,我是不能当你哥哥,可我也不再是你的亲弟弟了。不知道到时候你会不会后悔救了我?唔,好像越来越好玩了……”
很久没有这么舒舒服服睡在床上一觉到明,姜舒晴睁开眼忍不住伸了个懒腰,对上清冷的眸子,她弱弱地缩回手脚,脸蛋通红,眼睛胡乱地飘着。要不要这么刺激,她在心理上还是个黄花大姑娘,睁开眼对上男人敞开的胸膛……
高敬森神色淡然,没了昨天的愤然,起身穿上衣服,双臂一撑就坐回了轮椅,声音清朗道:“我们暂时会在府城待三天补给,休息充足然后出城。你看看有什么需要采买的,写个单子,让李叔和王叔他们去办。”
姜舒晴眨巴眨巴眼睛,昨晚是个梦吗?
一定是,大佬怎么在四年里都没对原主另眼相待,能短短二十来天就非她不可吗?
她乖巧地点点头,脑子还带着刚睡醒的懵然。
没用她吩咐,下人们就将浴桶盛满了热水,上面还奢侈地撒了厚厚一层玫瑰花瓣。她舒舒服服地泡澡,将自己洗干净后,又细细地做了全身护肤,感觉自己彻底通透了,肚子也开始抗议起来。
丰盛的早餐让她忘了现在是灾荒之年,眯着眼睛微鼓着腮帮吃着,没想到简简单单的事情都能让她幸福不能自已。
不过等她擦拭完嘴巴看到孙郎中的那刻,姜舒晴才发现自己一早上的不得劲是什么。她竟然忘了禹安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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