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导通知了家属,家属同意院方进行抢救,谁知又过了半个小时,医生出来却说病人抢救无效已经死了。
老马夫妇惊闻噩耗,连夜坐火车从家乡赶来,可他们看到的只是儿子冷冰冰的尸体。
老马在家乡做过乡村教师,有些文化,知道阑尾炎切除手术并非什么大手术,怎么前后不到一个小时,儿子就死在了手术室呢?
于是他当即要求查阅儿子的病历和诊疗记录,医院倒是爽快地答应了,可老马却发现儿子的病历和诊疗记录上到处圈圈点点,至少有十几处篡改的地方。
老马顿觉蹊跷,要求院方给个说法,和陈广文的遭遇一样,院方对老马的诉求不予理睬。
老马声泪俱下:“我们准备先请专家做个医疗事故鉴定,只有拿到鉴定书,才有证据告医院。
我们把家里全部积蓄都带来了,除去车费还只剩1000多元,打官司得耗费很长时间,我们这点钱啥事都办不成啊!”
陈广文摇了摇头:“你们这点钱申请鉴定都不够,而且就算你们做了医疗事故鉴定也不一定有用,我也是过来人,对其中的道道也了解了几分。”
老马夫妇一看遇见了的内行人,立马便想抓住这根救命稻草:“小伙子,看你慈眉善目的,一定也是个好人,请你一定要帮帮我们。”
陈广文虽对老人的遭遇感同身受,但考虑到自己能力有限,并没有将话说死:“其实我知道的也不多,最多帮你们分析分析。
据我所知,医学会组织专家鉴定这事并不可靠,一个地区的医师基本上师出同校同门,或是同学,或是校友。
今天你给我鉴定,明天我给你鉴定,大家互相都有求于彼此,所以通常会‘手下留情’,违背学术良心做鉴定结论。”
听了陈广文的话,老马夫妇面面相觑,看着老两口那凄惨的面容,想起不久前妻子的遭遇,一股愤慨之情在他心中油然而生。
老马似乎看出了陈广文的情绪波动:“小伙子,我们在这里人身地不熟,好不容易遇上你这个好心人,你可一定要帮帮我们啊!”
陈广文一咬牙,一个熟悉的计划浮现在脑海:“既然这样,我就帮人帮到底,老马叔,先说说你们的诉求。”
老马擦干泪水,紧紧地握住了陈广文的手:“我儿子才30来岁,以后的路还长着哪,必须让医院多赔点才行!”
“要医院赔多少钱能达到你的心理预期?”
“5……5到10万吧,你看多不?”
“老马叔,您还是太心善了,要我说至少得100万?”
“100万?嘶……有点多吧,医院肯定不会同意的……”
“您只要点头就行了,办法我来想!”
“行!如果真能要出那么多我肯定会重谢你!”
“我主要是为了帮你们,事成之后帮我报销费用就可以了,放心,不会很多,按100万来算的话,最多一成。”
老马激动地站起身来,大手一挥:“一成哪行!如果真要到钱了,不管多少,我都分你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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