钢筋那么光滑,又不是狼牙棒!
颅底的骨性嵌压已充分松解,为何还如同生了根一样拔不出来?
举着双手站在后面的郑欣荣微微蹙起了眉头,瞬间想到了一种可能。
或许,大家都被影像资料给欺骗了。
这年头,因为一张照片被蒙蔽了头脑的可怜人还少吗?
乍一看是佟丽娅,实际上是乔碧萝。
同样道理,那玩意应该并不光滑!
郑主任就此想法与身旁的顾主任交换了意见,顾若军当即点头,二人的意见居然不谋而合。
但是,没有任何客观证据支持,这一切都还仅仅是猜测,即便真的认定了,那么接下来该何去何从?
从片子上看不到任何凸起或者毛刺,就无法确定它的真实位置,总不能沿着钢筋将颅腔扩开,挖蚯蚓一般一段一段进去找吧!
如果真那样,估计问题还未找到,患者早死球了!
手术台下,神经外科组的思路陷入了僵局;手术台上,颌面外科组的医生们也是大眼瞪小眼。
一个身材魁梧的主治医师实在按捺不住,撅起屁股弓起腰,借着光朝即里边窥探。
既然直来直往行不通,为何不换个角度试试?
况且还大力出奇迹,只要注意姿势,再加点力也不是不可以。
或许这位主治也是平时爱出风头的那种,否则悲剧也就不会发生。
趁别人讨论方案的空当,一个不注意,他便手握钢筋。
旋转、扭动、朝外抽动。
不好,手下有股强大的阻力。
还有一点细微的撕裂感!
病人的生命体征开始出现波动,血压迅速升高,监护仪器滴滴答答地发出警报。
“死扑该!你系度做咩啊!”
麻醉师蹭地一下站直身体,伸出中指朝台上的那位主治狠狠一指,急得家乡话都撂出来了。
壮汉主治一阵手忙脚乱,右手触电般地从钢筋上弹开,五指搐搦着无所适从。
郑欣荣大步向前,一把将他扒拉过去,瞄了一眼向外退出少于的钢筋,立马将无菌巾撂起一角,扒开患者眼睑瞧了瞧。
“不好!硬膜外血肿!”
接下来的一瞬间,手术室里差点乱成一锅粥,幸亏郑主任临危不乱,力挽狂澜,才稳定住了局面。
他凭借丰富的临床经验,当机立断为患者进行颅骨锥孔排除了血肿,暂时缓解了颅内压力,脑疝才没有形成。
待患者病情稍稍稳定后,那位主治立马被他们主任踹着屁股赶出手术室。
接下来的4个小时里,再也没有人敢去触碰那根钢筋。
手术,陷入了僵局。
破局的思路完全被打乱,连神通广大的郑主任一时也没了主意。
“维持好生命体征,观察颅内压变化,预防脑疝形成,手术稍后再进行。”
郑欣荣匆匆吩咐了两声,便同诸位大佬消失在了示教室的大屏幕上。
他们正聚集在角落里,研讨着新的手术方案。
这一去,又是半个小时……
————
“吱——呀!咚!咚!”
示教室的门开了,又自动关闭。
噪音在深夜中异常刺耳,如同猫爪子挠在在座所有人的心坎上。
昏暗的示教室里,数十双闪着锐光的目光瞬时被吸引了过来,直直地盯着那个突然闯进来的午夜幽灵。
程朔拨通了许主任的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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