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秋风没想到第一次见王明月的父亲竟然是个意外，这也成了他和王明月之间关系的阻隔点。回到家的他无事可做闲的发慌，上厕所的频率比平时都多了许多。他无班可上，想挣钱无处下手。村里镇上显然都没有商机，最近的大市场也只能是县城。县城虽然人少城小经济流通差，虽然有稳定的消费群体，但商机力量薄弱。宋秋风想风是风想雨是雨，一早就乘车去县城，但车在半路上坏了，只能徒步走。到了县城天色抹黑，宋秋风又冷又饿想找个旅社住下来，他走路的时候思想是抛锚的混乱的，但也想到了王明月，只是他还没打算去找她。

宋秋风是在吃过饭后随心所欲在街上走，去找旅馆。他顺着路一直走，走进一道偏僻的巷子里。黑暗的巷子里突然冲出一个手里提包的人，气喘吁吁对他说里面是死路，拴着一条狗，吓死我了，往回走才能出去。宋秋风想也没想跟着提报的人往回走，走着走着那人后面又出来两个人喊着站住站住。提包的人越跑越快，包甩在了地上，宋秋风捡起跟着那人跑，嘴里喊你的包，那人头也不回一溜烟没了。后面跑来的两个人冲上来按住宋秋风说让你跑，往哪跑？宋秋风朦胧的挣扎着说我哪也不跑，前面的人掉了一个包，我追上去给他。抓他的人说你继续编，人赃俱获还想抵赖。宋秋凤还在挣扎，他问这包是我捡的。

宋秋风无缘无故被扭送到派出所，警察开始审他，他说包是我捡来的，警察不信问他有没有证人。宋秋风说我是不是走路必须带个人当保镖，是不是拉屎还得找个跟班的。警察拍了桌子说嘴放干净，把这包的事说清楚。宋秋风说太阳出来依然是青天白日，捡的就是捡的，需要说什么，爱信不信正好没地方睡觉。警察说年轻人说话别恒，派出所不是耍威风的地方。宋秋风说我说什么你才能相信，你们看到包是在我手里，我前面还有一个人你们看见没有，是他掉了包我捡起来被他们抓的正着，眼见就一定为实吗？警察说要我怎么才能相信？宋秋风说说了半天又绕回来，没意思爱信不信，我一不偷二不抢刚吃过饭不饿就差睡觉的地方。警察说说不清你就走不了。宋秋风说没打算走，有地方睡觉不就是好事么，你非要我把白的说成黑的，我有拒绝回答的权利。警察说你牛，你也恒不到哪去。

派出所走廊里远远传来女人问话的声音抢我包的人抓住了，我包呢？抓宋秋风的人说在值班室，警察正审呢。女人进到值班室里问值班警察我包呢？警察指着宋秋凤问他是不是抢你包的人？女人在值班室的椅子上看到坐着的宋秋风，对警察说不是他。警察说你看清楚，包可是在他手里。女人说包怎么到他手里我不知道，但抢包的人不是他，那人大方脸绵羊小胡子。警察说抢包的人就在这，你不能胡说。女人说不是就不是，我包找到就行，我看看丢东西了没。宋秋风对警察说闭嘴的不一定是哑巴，睁眼的可能会是瞎子，我就是手欠不该捡。警察说别人怎么没捡到？宋秋风说警察办案也说流氓话，你赔我走一遍我让给你捡。警察说你年纪不大，说话板上还有理。宋秋风说我嘴上没毛，胡拉巴扯的。

丢包的女人领着包走了，留下宋秋风在派出所里长眠，值班警察说你怎么不走？宋秋风说我去哪？大晚上让我去哪里，陪你一起值班。警察说没你事了走吧。宋秋风说我无业游民无家可归，怎么办？警察说你是赖上我了，是不是还想讹我。宋秋风起身说我走，到派出所讹警察，我是想死找不到阎王殿了。

宋秋风不知道和他说话的警察是派出所的副所长，也是王明月的父亲，他更没想再次抓他的也是这位说话不蔓不枝的警察。当天晚上他走出派出所，心烦意乱心里还有点儿小郁闷，顺着县城的主干道走，去县运输大队的招待所。他是刚走到运输大队门口，被身后的汽车喇叭吓的有点失魂。他回头看，开车的是吴学兵，正冲他得意洋洋的笑。宋秋风大声哩说吴师傅你是要我命吗？吴学兵说来城里也不找我。宋秋风说你比县长忙，这个点才回来，我是不是端个饭碗做大队门口白天晚上候你。吴学兵说跟你师父就这么说话，有本事等在这儿。宋秋风说我怕的要尿裤子了。

吴学兵停下车出来问宋秋风说你小子出来这么久了也不来看我。宋秋风说我来你不在，我走你回来，你是躲着不想让我见你，能有什么办法。吴学兵说这嘴巴利索的能把死人说活，两年饭没白吃。宋秋风说你可拉倒，别哪壶不开提哪壶。吴学兵说得看我的嘴堵的上。宋秋风说嘴馋还这么理直气壮。吴学兵说你是想找工作干，还是想找赚钱的路子。宋秋风说怪我啊怪我，耳朵不该长在脑袋上，更不该掏出来，，见不得好事。

宋秋风跟着吴学兵拐过三道弯来到一家私人院子，院子不大，东三间西二间门在南北头是尚房。开门的是年轻俊美年芳三十有余的女士，宋秋风以为是吴学兵的媳妇开口便叫师娘好。吴学兵急忙喊住说谁是你师娘，她是我表姐，不叫姐叫阿姨也行。宋秋风便说叫哪个都不合适，合起来好，阿姨大姐。吴学兵说红姐，宋秋风我徒弟，今晚他请客只吃肉不吃菜三个馒头一瓶酒喝够不喝醉。宋秋风微笑说师傅说了算，徒弟吃不穷。

红姐的卤肉比省城的差，这是宋秋风吃过最有味道的，那味道不是肉的味道，是吴学兵和红姐耳目传情。他能看得出红姐并不是吴学兵表姐，是表里不如一的表姐。一个人住着六房小院，脸蛋涂得粉白粉白的，姿色饱满，妩媚一笑有点儿妖娆。吴学兵敲门带着暗号，红姐开门没有姓名称呼，更没有问道。红姐是带有血色的女人，品味高端激流勇进，宋秋风揣测和吴学兵不可能长久，两头热迟早一头凉，更不是吴学兵能永远端住的那道菜。宋秋风原以为吴学兵要的是白酒，红姐端上来时自酿的葡萄酒，看着不起色味道很独特，是将葡萄放在白酒里泡的。

宋秋风和吴学兵一瓶酒两个人泯着喝，陪衬两斤猪头肉一个大肘子两个耳朵。吃饱了饭，吴学兵问宋秋风现在什么打算？宋秋凤说蚂蚁爬树，走一步看一步。吴学兵说我知道你有野心胆子大，敢冒险也有资本，但还是要走正道。宋秋风说什么是正道？师傅您指条明路。吴学兵说在省城你请我吃饭的川菜馆，看那生意多好，红姐卤的肉味道还不错吧？去四川找一个师傅在县城好好开一家菜馆，比开车比冒险的好多了。宋秋风苦笑了说师傅你把我当谁了，小钱我有，开饭馆大钱我真拿不出，去上海和北京给我二哥治病花得没多少了。吴学兵说这我不知道。宋秋风说让我跟你出去转转，找个路子先赚点资本回来。吴学兵说你是我大哥，话出口不帮你我对不起自己的良心。

从红姐家出来，两个人一直走到主路，宋秋风要自己去车站招待所。吴学兵说好，我回我家。嘴上唱着大调，和宋秋风背到而驰，向着回家的反方向走了，去吃红透的石榴。宋秋风虽然没有跟着，但借着月光他看的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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