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她一筹莫展,彷徨无措的时候,袁箐余光中看到镜子里面逐渐模糊,随后浮现出一个白色的身影,是公孙献,袁箐不知道为何,看见他后心里竟然有一丝欣慰,但是她发现了,他那件雪白无暇的长袍此刻却染上了斑驳的红,是血,公孙献受伤了!
公孙献眼神凛然,表情却依然很平静,他大叫一声从镜子里面冲出来,镜面瞬间化成碎片,他飞身到袁箐身边,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把长枪,他一个旋身,白色的裙摆在空中飞扬,广袖仿佛乘风而来,他一甩长枪那些鬼怪们全部弹开并且烟消云散。
袁箐傻眼了,好帅啊,真特么太帅了,袁箐在自嘲,咦,我干嘛在称赞他,他可是害我的啊,等等,刚才那老道不是说那些都是他的跟班吗,他为何把自己手下都砍掉了?
袁箐傻傻地看着他,只见他单膝跪在床上,看着她,又抬头看看那个风车,然后他手指往袁箐的身上一点,就有什么光亮在袁箐身上泛起,随后那种勒紧的压迫感就得到了缓解。袁箐震惊了,他,他这是帮我吗,但是他又为什么害我,等等,可是他真的从来没有害过我啊。这一刻袁箐想,是不是她错了?
一把拂尘直直地袭向公孙献的后背,公孙献斜睨一下,一把抱着袁箐滚下了床躲开了拂尘的袭击,袁箐看到抱着自己的公孙献,他痛苦地皱着眉头,他的手臂和挨着自己的胸膛瞬间出血,袁箐听到了皮肤爆破的声音,她心脏骤然收缩,心痛欲裂。
“你快放开我吧,这件衣服,他是克制你的……”明明这件衣服可以对付他,可是袁箐却无来由地心痛,她在骂自己,你竟然为一只鬼怪担心。
公孙献低头看着她,那一双清明的眼眸仿佛黑夜中的星辉,照亮了袁箐的心,袁箐感觉到这段时间的阴霾都被驱散开去。公孙献对着她微微一笑,长枪一挡,把那只白色拂尘打得旋转出去,一只遍布皱纹的手一下子握住拂尘,老道不知道从哪里跑出来了,他握着了他的拂尘,站在袁箐的床上,从高处瞪向公孙献骂道:“好你一个鬼祟,竟然敢逃出本座的拂尘,今天你插翅难逃,受死吧!”
袁箐看到南一难也是全身都是血迹斑斑,他的白胡子上也沾有血迹,看来,刚才这二人已经碰面,并且经历过了一场恶战。
南一难飞身过来,公孙献准备接招,袁箐的头脑一热,她一下子挣脱开公孙献的怀抱,挡在了他前面大声叫道:“大师且慢!”
袁箐的声音又大又响亮又刺耳,仿佛是用尽了吃奶力喊出来的,南一难都吃了大大一惊,他的拂尘就要打到袁箐身上了,不过他还是临时刹车刹住了脚。
“袁小姐你快让开,今天老道我一定会为你主持公道,收复邪祟,你切莫心软,你应该想想你在狱中的父亲,还有卧床不起的母亲!”南一难的眼神依然凛冽,拂尘对着袁箐。
公孙献在袁箐身后说:“徒儿,你让开,这老道杀不了我。”
袁箐一咬牙回转身骂他:“你还要害我到什么时候,我求你快点离我远点吧,你快给我滚!我不想见到你!”袁箐此刻很想他离开,如果他离开了,她就不用面对消灭他的痛苦,也不用面对他留下来会害死她父母的痛苦了,她真的不想南一难伤害他,可是她也不想他伤害她父母。
公孙献说:“我知道让你一时三刻原谅我是不可能的,但是我答应过你会一直陪在你的身边,不会抛下你的,我是不会食言的。”
袁箐惊呆了,他说的是真的吗,以前说的时候她还不太在意,他这样说说她就这样听听好了,但是他一次次都这么说,而且那依然平静无波的脸上,那一双好看的眼眸里面全是坚定。
袁箐的心撞击了一下,她一咬牙回转身对南一难说:“大师,今天就到此为止了好吗,其实他没有你想象中的坏,我想他离开我以后,就不会把邪祟之气带到我们家,我父母不就是没事了,结果一样的是不,不用消灭他的。”
南一难说:“袁小姐你怎么那么天真,鬼怪就是鬼怪,他们是没有半点人性的,你驱赶他却不消灭他他始终有一天还会缠上你的,今天你不杀他,他日你一定会后悔的。”
袁箐被说得无从反驳,公孙献在她身后说:“今后的日子,我是注定要和她永远在一起,我绝对不会放弃她。”袁箐讶异地回头看公孙献,她再次对上了他一对日月星辉,那眼神真挚得深深撞击进了她的内心。
袁箐甩甩头说:“你到底在说什么,你为什么要永远跟我在一起,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吗,你这个承诺是随随便便就说出来的吗,你有经过我同意吗?”袁箐此刻的心非常的乱,心在乱跳,环境又那么复杂,她此刻头脑都是乱糟糟的。
公孙献却认真地对她说:“我没有随随便便说出来,我从来没有骗过你,师傅和徒弟本来就该永远在一起,有哪个师傅是会抛下徒弟不管的吗?”
公孙献话音刚落,袁箐愕然,随后满头黑线,好的,敢情她误会了,人家是把自己当成了徒弟,人家这不一直都说过吗,我要收你为徒,你是我的爱徒,好的,公孙献你赢了,你真的是一个很负责任的师傅,可是我袁箐不需要师傅。
“不必了,我不需要师傅,更不需要一个鬼师,我只想过普通人的生活,请你放过我好吗,请你走吧,我真的不想伤害你。”袁箐已经在哀求了。
可是那边的南一难却不耐烦了,他趁着两人的对话分神之际,继续扑来,公孙献推开袁箐,长枪一挡,接住了他的招,两人就势打了起来。
袁箐被推到一边,双手扶着梳妆镜,她稳定身体后回头看去,两个人打得不可开交,公孙献出了一招,露了一个破绽给南一难,南一难以为自己得手了,得意忘形起来,怎知道却是一番无意的偷袭,南一难依然打偏了,一股灵力袭向袁箐,公孙献趁机一拉长枪头柄,长枪变成了锁链,他一甩就甩向袁箐。
袁箐傻眼了,两边都打自己呀,这什么情况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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