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衍在女寝楼下的车里等子清，陆秘书替她打开了出门，她钻进了车里。周衍手边有一个小袋子，她好奇的问：“这里面是什么？”

“舞蹈鞋。怕笨蛋忘了华尔兹的舞步，当天丢丑。”

周衍语气平淡的没有一丝波澜。

丢人？他怕她丢了自己的脸吗？

子清鼻间发出一阵自嘲的轻哼。

“愣着干什么，去换鞋子。”

周衍拉着她来到了一间舞蹈教室，子清把舞蹈鞋换上了。红色的舞蹈鞋很漂亮，一步步踩在实木地板上发出一阵轻响。

耳畔响起了经典的《the last waltz》，夜幕已经悄然降临，舞蹈室外是大片被墨蓝色渲染的天空，有星光坠进屋子里。

周衍的轮廓在米黄色灯光的照耀下也变得柔和，子清要抬起头才能看清他的脸。有一圈毛茸茸的金色笼罩着他们二人。

在子清的印象里，本该是周衍搂着她的腰，二人动作协调，行云流水般的共舞一曲。

然而现实却是……

“迈左腿，后退，右转……”

周衍指导着子清，子清今天整个人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了，平时的机灵劲儿在这一刻全部没了。有的只是无尽的犯错，不断的踩周衍的脚。

子清全程像一团麦芽糖似的是黏在周衍身上的。周衍抱着她不断地旋转，后退，她都要被转晕了。

“……笨蛋，是右脚。”

“错了，向前。”

“不对，左转。”

“……向右”

新鞋子磨的脚后跟疼，周衍不断的批评也挫败了她的信心。她整个人像是只泄了气的皮球。

子清委屈的说：“我不学了……”

周衍低头看了眼时间，他松开了子清的腰淡淡说：“算了，今天就到这儿吧。”

离开了舞蹈室，子清和周衍走在过道里。鞋子磨脚，周衍走的有些快。子清快要跟不上了，心底攒下的委屈在这一刻彻底爆发，她主动放开了周衍的手。

周衍回头蹙眉看着她：“怎么了？”

子清抬头看了他一眼，目光有一瞬呆滞，她又低下头嘴硬的说：“我没事。”

她额头上起了一圈细密的汗珠，刚才周衍教了她很久，很久没运动过的她体力自然比不上周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