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衣服爆裂的陈祎,独孤凤赶紧用左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轻啐了一声。
“呵!”看到独孤凤的动作,陈祎不自觉笑出了声,也不急着重新拿出一件新衣服,反而调侃了一句,“手指尖这么大的缝隙,你遮什么呢。”
“呸!你个无赖,还不赶紧拿件衣服穿上。”独孤凤反驳道,但那只手却没有放下。
陈祎摇了摇头,无奈地拿出了一件新的文士袍,准备套在外面,同时说着:“那人已经逃走了,你也不必再这样了。”
听到陈祎的话,独孤凤总算放下了那只掩耳盗铃般的左手,看着陈祎穿衣,脸上却没有半分羞红的色彩。
“你是怎么看出来我是故意放走宁珂的?”独孤凤有些清脆如银铃般的声音问道,因为还未长开的缘故,听起来还带着几分娇憨。
陈祎将那件文士袍套在了外面,至于里面,以陈祎现在的修为,也不可能因此着凉什么的。所以正好不穿,反正穿了也会爆掉……只能说,幸好裤子没爆掉。
陈祎这般想着,在听到独孤凤的问话后,学着独孤凤的样子,用左手捂住了眼睛,将外面的情形看的一清二楚,然后说道:“我从来没见过你这么捂眼睛的!”
说完这句之后,接着又道:“况且,你独孤阀可是胡人一脉,我从未听闻会有那哪个胡女会像中原女子这般羞怯,更何况,在如今这个年代,中原女子也很少有这般的了,毕竟只是个上身罢了。”
陈祎说道后面,声音有些低沉,在这个经历过不少战乱后才稳定下来的年代,受到北来胡人的影响以及长期战乱造成的人口减少,中原大地的一些风俗自然已经发生了变化。
导致接下来盛唐的女子的地位明显与往时不同。女子地位的上升自然是好事,他只是对于那些长期经受战乱,好不容易稳定下来又即将陷入混乱的百姓有些感伤。
“就是这般吗?”独孤凤还是没有被陈祎的理由说服。
“自然不止,另外的原因便是你一开始便想要放她离去了。”陈祎看着独孤凤,一字一句地说道,“选择了蜀山的你,也不可能轻易放下独孤阀,这人世间的感情又岂是说放就放的。”
陈祎顿了顿,继续说道:“更何况,你自身的道与独孤阀的路虽然不同,却也并非完全冲突,废掉独孤宁珂,让她继续给独孤阀做事就是了。”
“你倒是看的通透。”独孤凤盯着陈祎,然后笑了,“不过,你有一点说错了,我并没有想着将宁珂废掉。”
“宁珂说的没错,在为独孤阀做事这一点,我是比不上她的。但你们都弄错了一点,我的道与蜀山的道并不相同。”独孤凤继续说着。
“或者说,每个蜀山弟子的道都不相同,我以斩妖除魔为念,但独孤阀也是我心中所想,两者冲突,无法挽回时,我确实是会舍弃独孤阀,但如今可没有到这种程度。”
独孤凤的俏脸上浮现出某种坚定的神色:“我会尽快提升修为,等到我够强,一人便能护住独孤阀时,介时,不管是强制宁珂废掉邪功,还是宁珂死不悔改,杀掉她,我都可以护住独孤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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