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衍辞领着玉灵娇进了包房,见桌上已三三两两的坐着几个兄弟,那几人见洛衍辞姗姗来迟,嚷道:“衍辞兄既然迟了,便自罚三杯吧。”洛衍辞拱手笑道:“兄弟这不是为了请灵娇姑娘一同赴席才在路上耽搁了,来灵娇姑娘,见过几位公子。”
玉灵娇从洛衍辞身后走出,笑颜昳丽盈盈福身:“奴家玉灵娇向各位公子赔罪了。”
那几位公子见了如此美人皆是眼前一亮,连叫道:“既是为美人耽搁,也是情有可原,衍辞兄快快入座。”
洛衍辞向玉灵娇使了眼色,玉灵娇会意点头走至一旁,那地摆放着一把古琴,玉灵娇向座上之人微微颔首,坐在琴旁,葱指微勾,几声清冷的琴音跳出。洛衍辞见她准备就绪,便向座上兄弟道:“前些日子听说盛弟对胭脂醉的灵娇姑娘念念不忘,今日哥哥特地请了她来,让盛弟好好一睹芳容!”
那盛弟笑的眉眼开花,向洛衍辞一举酒杯道:“小弟先敬哥哥一杯,谢哥哥抬爱。听说哥哥表妹来了,”盛弟从袖中掏出一条长形木盒递与洛衍辞,“这是金璞堂刚出的新品,还未上市,小弟特地拿来请表妹试戴,也好提出点意见。”
洛衍辞伸手接了木盒,抬头向玉灵娇道:“灵娇姑娘,这盛公子对琴艺也有几分研究,不如你们二人对此探讨一番如何?”
玉灵娇向盛弟颔首道:“那烦请盛公子请教了。”
席间,洛衍辞环视一圈问道:“怎么不见宗弟?”
有人回道:“他好像今天才到龙泉,忙着回家先告知母亲,抽不得空呢。”
盛弟起身离桌走到玉灵娇面前道:“不敢不敢。虽说灵娇姑娘以舞技响名,但灵娇姑娘颖悟绝伦,想必琴艺也是十分高超。不知灵娇姑娘是否愿意一展风采呢?”
玉灵娇笑道:“不知公子想听什么曲儿?”
洛衍辞在座上喊道:“听说灵娇姑娘自创了一首《锦花》,那就奏来一赏吧。”
玉灵娇娇声道:“此曲还是半成之作,还请各位公子听了不要批评的太狠,奴家心脆,遭不住的。”
盛公子忙道:“灵娇姑娘所作必是佳曲。”
玉灵娇婉约低首,伸出双手,抚上琴弦,葱指灵巧勾起,清冷琴音响彻在包房里。众人停箸倾听,此曲音如其名,前曲轻松欢快,中曲淫靡袅袅,后曲轻灵哀扬。一曲终了,玉灵娇起身福礼:“灵娇献丑了。”
众人拍手称赞,那盛公子更是大声叫好:“此音珠落玉盘,十分动听,灵娇姑娘果真慧心灵性呀!”
玉灵娇掩唇笑道:“盛公子谬赞了。”
这一曲罢,玉灵娇又弹起别曲,席上觥筹交错,好不快活。直到更阑人静时分,众人才纷纷散去。玉灵娇搀扶起枕曲藉糟的洛衍辞,跌跌撞撞的下楼,唤醒昏昏欲睡的店小二寻来马车。玉灵娇将洛衍辞送上洛府的马车后正要离去,洛家侍卫上前说道:“将军此前吩咐了要送姑娘回楼,请姑娘一同上车吧。”
玉灵娇颔首:“劳烦各位了。”言罢,抬脚扶着侍卫进了车厢。车轮滚动青石板上,在静谧的夜里响起滚滚之声。侍卫队护送着马车远去,谁也没注意到那酒楼一侧的墙后,站出来一个布衣男子。酒楼门上的灯笼透着暖光打在他身上,他双手紧握,神色阴冷,目光一直跟随着那马车远去。
店小二送走了最后一桌客人,来到门口预备关门,抬眼被站下门下的男子吓了一跳。他缓下心跳,定睛一看,那男子嘴唇微动,不知说了什么,小二向他喊道:“这位爷,夜深露重,您快回家去吧。”
那布衣男子侧过脸,露出一对狠戾双眼,吓得小二一个激灵,忙将大门关上。
李昂收回眼神,举步向草屋方向而去,单薄身影隐于夜色,显得分外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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