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项叡忱轻易不会相信别人,尤其是女人。
或许是从小被母亲抛弃,有了阴影。
他自懂事起便不太愿意跟女孩子说话,从中学到大学,明恋暗恋他的女生不知凡几,但他几乎都没有正眼瞧过,更别说回应了。并不是他倨傲不屑,而是他不敢信任她们,不愿接触她们。
打记事以后,母亲就是他最亲近的女性,可也正是他的亲生母亲,在他最需要关爱呵护的幼年,将他抛弃了。
从此,女孩女人在他眼里便都是善变无情的,她们为了自己所求连自己的亲生骨肉都能抛却,还有什么不能舍弃的?男人对她们而言算得了什么?
因此,他直到二十八岁,都从没对哪个女人动过心。
可不知为何,他觉得夕韶不一样。他不知不觉间就对她用了心。
他想,或许自己此刻看到的只是假象,她是不会让自己失望的!她也不能让自己失望!
靠在车座上用力闭了闭眼,静了静心,他做出了自己二十八年来从未做过的疯狂举动——偷偷摸摸跟踪人!
他跟在一个正要进小区的人后面混了进去。进去之后,一直牢牢盯着前方十多米远处的夕韶和那个男人,那男人的手还搭在夕韶肩上!
项叡忱紧抿着唇,下巴不自觉地动了动,强忍着心头的怒火。
他知道自己心里这是什么感觉:嫉妒!难以抑制的嫉妒!
如果可以,他真想冲上去把那个男人猛揍一顿。可此刻脑中所剩无几的理智告诉他,他没那个资格。他又不是夕韶的什么人,他只是她的一个客户而已,凭什么去揍她身边的男人?
所以,再妒火中烧,也只能憋着。
很快,他看见夕韶和那男人进了同一栋楼的同一部电梯。他便再也迈不动步子了。
他站在一楼电梯外,盯着墙上显示屏上不断递增的楼层数字,不甘心地按了上楼键。没几秒后,电梯停在了六楼,中间没有停,之后也没有再往上升,直直地下到了一楼,门打开,里面空无一人。
霎时,项叡忱心头像是被烈火烧灼一般,双目也变得赤红。
他扭头回到了自己的车里,伸手要去系安全带,可刚要扣上,手却又松开了。身子往座椅上一靠,闭上眼睛告诉自己:再等等吧,看看那个男人到底是谁!
反正回去了也注定要失眠。
而夕韶对他这一系列莫名疯狂的举动却是一无所知。
此刻,她正在将袋子里的东西往厨房的储物柜里放,同时还歪着头看了一眼客厅里的人:“诶,这野山参家里留了吗?妈不会全拿给我了吧?”
“好像留了吧,我也不知道,拿给你你就吃呗。”男人的声音有些疲惫。
夕韶走出厨房,看着男人已经把客厅的沙发床铺好了:“你不洗刷就睡啊?”
“困死了。不洗了。你也去睡吧,别管我了。”
夕韶看着趴在沙发床上一动不想动的人有点无奈却又有几分心疼:“行,随你吧。”
没错,这人正是夕韶的弟弟——夕杨!
夕杨所任职的公司地点恰好在夕韶住的小区和夕家小区之间,离夕韶这里还更近一些。
昨日,夕家来了亲戚,送了些野山参和家鸡蛋来,夕母便让夕杨顺道带一些过来给夕韶。以前他也来过几次,这里还有他的换洗衣裳。碰巧,夕杨今晚加班也累了,便干脆在夕韶这里住一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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