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不知说了什么,丰启扬又道:“不是公司忙,是有别的事。最多……两个月,两个月后我就能重回赛道,没有任何顾虑……好,那就这样。”
丰启扬挂了电话,准备回屋。可刚一转身便吓得倒吸一口气:“妈!不带这么吓人的啊!”把他的几分酒意都给吓没了。
“你鬼鬼祟祟干什么呢?做什么亏心事了?”郦婉卿声音幽幽的,在这昏黑的庭院里显得莫名阴森可怖。
丰启扬不自觉打了个冷战,没想到自己特意躲在庭院讲电话都能被母亲抓个现形。
他僵硬地笑了笑,双手揽着郦婉卿的肩膀推着她往别墅里走:“妈,看您说的,我有啥亏心事可干?”
“又想着赛车?”郦婉卿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跟你说了多少次了,别跟那帮人出去疯,你都二十八了,快三十了,还以为自己是当年的愣头小子呢!”
丰启扬也知道自己已经过了赛车的黄金年龄,跟那些十几二十岁的车手没法比,但他内心对赛车的热情就是不曾减退半分。
他神情有些沮丧:“妈,您不说以后我赛车的事您不会再多说一个字吗?”
“那是有条件的。什么条件你不知道?”郦婉卿往沙发上一坐,仰头满脸严肃地盯着他。
丰启扬撇了撇嘴。条件他自然知道:和梁佩槿结婚嘛。
他忽然扬起一抹微笑:“妈,您放心,很快我就能满足条件了。”
郦婉卿狐疑地看他一眼。
她听丰启扬的助理赵峻说过,今天中午丰启扬去梁佩槿工作的银行办业务去了。
难道他这是准备追求佩槿了?郦婉卿琢磨着兴许是的,随即什么也没说,上楼去了书房。
不一会儿,丰启扬的父亲丰弼贤下楼来了,瞟了一眼丰启扬,神情颇为严肃地问道:“你个臭小子,又怎么惹卿卿生气了?”
“啧啧,爸,您看看这地上……”
“怎么了?”
“全是鸡皮疙瘩!”丰启扬一脸惊恐万状。
“臭小子!”丰弼贤作势要去拍他的头。
丰启扬连忙往旁边一闪,极为敏捷地躲了过去,十分无语道:“爸,我妈都五十了,您还‘卿卿、卿卿’地喊她,好歹考虑一下我的感受好吗?”
丰弼贤听了这话老大不乐意:“五十怎么了,她就是八十了,也比我小九岁,我就爱喊她卿卿,咋啦?犯法?不爱听,你就赶紧娶个老婆,滚外边住去!”
“爸,您可是德高望重的老学者了,说话不能这么粗俗。”丰启扬有时实在想不通,父亲跟母亲,一个是专心搞历史学术研究的,一个是专门经商做生意的,看着一点共同点都没有,却在让他娶妻生子这件事上思想认识保持着高度一致。
“哼。”丰弼贤冷哼一声,走到儿子身旁坐下。
丰启扬不禁叹了口气,看了看父亲:“爸,你说你被我妈管这管那,什么都管,管了三十年了,怎么忍过来的?不难受吗?”
“哪儿什么都管?我搞研究,她从没管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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