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阔的官道上,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打破了即将入夜的寂静,砍柴的两个樵夫好奇的张望着,只见一群穿着黑色斗篷的人随马蹄声而来,最前面的一人罗裙上绣着诡异妖艳的红色花朵,身后披着披风。随着那队人的由远及近,樵夫看见那队人竟都带着面具,而且面具样式各异。
那队人的速度极快,扬起阵阵风沙,两个樵夫很好奇,这即将入夜,何人会在此时出现在京郊的管道上呢?樵夫不识字,否则便会识得那些黑色斗篷上面用红色丝线绣着的“杀”字。
喝停马儿,苏雪笙转头问带着银色面具的人:“妖,这里离皇帝老儿的营帐还有多远?”
妖四处看了看,说:“这里已经是京郊,我想皇帝老儿应该和往年一样在燕山脚底扎营,这儿过去估计的一个多时辰。”
苏雪笙皱了皱金色面具下的眉,说:“加速前行,不必保持队伍,一定要保证她的安全!”
燕山脚下一个身着深蓝色劲装的女子警惕的站在营帐前,四周没有任何风吹草动,但是手中的信却说有外族勾结他国行刺,小师妹不会轻易传信给她,还是用的神鸟玄凤。周围甚是安静,但似乎太过安静,盛夏刚过,虫儿应该还没有那么快消弭,小师妹常说暴风雨前的海面总是特别平静。
此人叫做林穆瑛,南启镇国将军兼国舅爷的长女。南启国风开明,女子可为官为将,出身将门且为长女,林穆瑛自然而然的从了军。
“啪!”林穆瑛肩上忽的一重,林穆瑛手握在剑柄上转头正欲抽剑,却见是发小费回云,顿时松了一口气:“喂,你知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
费回云一脸不解:“我只是和你打声招呼,干嘛一惊一乍的。”
林穆瑛抽回手,白了一眼费回云:“咱刚刚才见过,没事儿打什么招呼啊,真是。”
“诶,我说你最近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儿了?一惊一乍的,还爱疑神疑鬼。”费回云无语道。
林穆瑛叹了口气,说:“我家小师妹给我传信,说是有人要行刺陛下。”
费回云回到:“行刺陛下?不会吧,虽说边境偶有战事,但是国内也算是一片祥和,谁会刺杀陛下?”
林穆瑛道:“我也不知道,最近似乎也没有什么可疑的人,所以我才没有禀报陛下。”
费回云无语道:“你都没有证据就疑神疑鬼,万一是你小师妹逗你玩儿呢。”
林穆瑛踢了费回云一脚,说:“你以为谁都像你那么没正经啊,我小师妹忙得很,才没那闲功夫逗我玩。”
费回云皱皱眉:“要真是有人行刺陛下,那可得好好戒备,此次随行只有一千五禁军。话说,为什么有人行刺陛下你小师妹会知道,莫非要行刺陛下的是她?嘿嘿。”
林穆瑛白了费回云一眼,懒得理他,两人的交谈刻意压低了声音,此时未确实,还是别声张的好。
正在此时,后营一个小兵急匆匆来报:“启禀二位校尉,后营有几个弟兄突然晕倒!”
林穆瑛和费回云对视一眼,快步走进后营。营帐中军医正在为晕倒的兵士诊脉,奈何偌大个军营仅一名年迈的军医和两个医助。“什么情况?”林穆瑛急切的问。
军医孙戚拱手一拜:“回林校尉,据老朽初诊,应为中毒,中此毒者,会有头晕目眩,四肢乏力的症状,至于究竟是什么毒,老朽还要进一步确认才行,所以不敢断然用药!”
林穆瑛大骇:“中毒?!”
正在此时,营外传来铁器碰撞的声音,林穆瑛脸色大变:“遭了,快走!”话音未落变,二人便已消失在营帐中。
营帐前,一批粗布麻衣,戴着黑色面巾的刺客正与禁军交战,这些刺客人数多于百余人,没有统一的服装,想必也不是什么高门大派或者杀手组织的人手,应当是乌合之众,但禁军兵士此时都出现一些头晕目眩的症状,前营禁军竟不敌,死伤众多!
林穆瑛转头叫住费回云:“立马禀告陛下,早做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