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云暖重重的叹了口气,看着突然出现在自己床上正扑闪着大眼睛盯着自己的男人。在反复确认他不是贼后,放低手中的水果刀,还是没有彻底放下。
“你真的是昨天我捡的那只小狗?”云暖显然不相信他刚才的说辞。
江锦之朝她龇了龇牙,想要表现的凶狠一点,却又因为肚子上被某人包了个蝴蝶结而看起来更加搞笑了。
“我再说一遍!我是狐狸!狐狸!不是小狗!”我堂堂三千年的狐狸上仙,岂是那种智化未开的生物!
但是一看云暖那你当我是傻子呢的表情,就知道她有多么怀疑了。这种话,竟然说给她一个受过高等教育的人听,她可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才不信什么神神鬼鬼的那一套。可好心捡个受伤的狗子,没想到一早醒来变成个臭男人的事件,又疯狂冲击着她的世界观。
还记得那是一个乌漆麻黑的夜晚···
外面电闪雷鸣,屋内也是黑漆漆的。云暖窝在她的懒人椅上看着手机里蹦出来的一条条消息:
云大姐,我叫你姐行吗?十一点了,还不交稿吗?
大婶,姑奶奶,给我稿子,你再不给我,我就上吊去!!
啊啊啊,云暖吧手机翻了个面,揉揉和鸡窝一样的头发,看着脚边屏幕一片暗的电脑,气的踢了两脚。
天知道她不是不交稿子,是她刚打开文档,准备再检查一下顺一遍看有没有什么地方需要再修改一下的时候——大抵海边的城市都是这样子,说变天就变天,电闪雷鸣轰隆隆的。云暖又住的是老城区的房子,电线什么的早就年老失修了。只听得噼里啪啦,一阵火电石光之后,照亮书桌的小桔灯先是“啪”的一声灭了,紧接着她的心头肉笔记本更是在发出“嘭”的闷响后壮烈牺牲了。
她的稿子···沾着脑浆写出来的稿子啊!云暖哀嚎一声,颤抖的手抓起手机准备给她的责编打电话赴死,却突然听到门口传来一阵细微的声响,像是小猫轻轻挠门的声音。
她心里一颤,房子里黑黑的她倒是不怕,主要是夜盲症习惯了···但现在这个天气,倒是让人忍不住想到电视里法制频道讲的什么雨夜杀人狂魔···
她咽了下口水,打开手机手电筒,向门口摸去,听到门外传来低低的“嗷呜”的叫声。云暖透过猫眼朝外看去,楼道里也被笼罩在黑暗中,她虽然看不太清,但是凭她在这住了这么久的感觉,门口并没有站着人。隔音效果不够好的老房子,让她还听到了楼道里乘凉的老爷爷老太太骂骂咧咧说停电的声音,说明应该是安全的,云暖松了口气。但让她心里发毛的那低沉的叫声还在。
说不定还真是只猫呢。云暖想着,打开了门。赫然发现门口团了团白色的小东西,小爪子可怜巴巴的搭载防盗门上轻轻拍着,那小动作和好像在敲门似的。
这体型应该是小狗吧,云暖想了想,打开防盗门,蹲下查看门口的小东西。它浑身湿哒哒的,趴着的地方,被手机光照亮,隐约还泛起了红光,怕是受伤了。
云暖心里不忍,想要把它抱回屋里。可这个小狗却突然抬起头,朝她龇牙咧嘴,漏出小小的尖牙,估计是怕云暖对它二次伤害,想表现的凶一点,可不到三秒呢,又虚弱的“嗷呜”了一声,身体软了下去。
云暖可没有养过小动物,她连自己都养不好呢,也不想拖累小动物。面对这个好像还在流血受伤很严重的小狗子,她有些手忙脚乱。摸出烛台,点燃备用的几根蜡烛,让房子里亮一些。又拿出毛巾把湿漉漉的小狗擦擦干,放在沙发前的小地毯上,看着它肚子上一条约五厘米长的伤疤似乎还在渗血,她心里一紧,哪个杀天刀的变态,对一个小动物这么狠。
可是现在雨下的这么大,时间也很晚了,宠物医院应该早就下班了吧。好在她平时危机意识还是很强的,医疗箱里纱布药棉都有。她照着百度里讲的,照猫画虎的给这只小狗包扎了一下,最后还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但小狗显然对此非常有意见,虽然虚弱,眼神却还是恶狠狠的盯着云暖,身体因为疼痛微微颤抖。
云暖只当它是受到伤害,对人类还有些许敌意,她又去接了些水给它喝,可小狗却别过头,闭上眼睛,理都不理她。
云暖总不能喝一只小狗计较吧,只能找了件旧衣服给它盖上,由它睡去了。
这么一折腾,原本累了一天的云暖就把要给责编回消息的事情忘到九霄云外去了,打了个哈欠,吹灭蜡烛,她倒在床上就眯着。
“王八蛋来催稿啦王八蛋来催稿啦····”
手机特别设置的铃声突然响起,把正在梦中准备和一线男星杨文亲亲的云暖给吵醒了。她闭着眼,左手在循着声音到处摸手机。却不想摸到一个毛茸茸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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