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狗蛋跑得飞快,不一会儿就牵了一匹枣红马回来。秦年拍了拍马背上的马鞍,从最前面的黑马背上的褡裢里取了一条棉套子套在枣红马的马鞍上。
“小莫姑娘,你上去试试。”
莫望昔抓住缰绳,踏着脚蹬潇洒上马,马鞍套了棉套子后很柔软。
莫望昔试着轻轻拉动缰绳:“驾!”
枣红马就小跑起来,速度不快,但是特别稳当,这匹马性子很好。
“吁!”莫望昔停下来,转头回到镖队,摸着滑顺的马鬃笑着对秦年道:“这马可真好!时间不早了,咱们尽早出发吧!”
“好。”秦年转身骑上自己的马,镖队里的一众镖师随后上马,莫望昔也拉着喵喵上了马。
“驾!”尘土飞扬。
附近刚支起油锅炸饼子的老板娘呸了两口,甩着手骂骂咧咧。
“走就走呗,就喜欢搞得尘土到处飞!老娘的一锅油都毁了!一群蠢玩意儿。”
……
城门口大多是挑了菜进来的农民,秦年与城门口守卫的兵士伸手打了个招呼,便带了镖队乌泱泱地出去。
城外是空旷的平地,偶有几个挑了担子的农民或是几辆牛车。
莫望昔最后又回眸看了一眼城门,城门上的鎏金牌匾特别贵气,城墙很高,全是结实的青瓦石。
莫望昔眼神掠过城墙,城墙上面站了一个人!衣袂纷飞。
是容寻州。
她立刻到一边停下,回首笑着和容寻州挥手:“我走啦!后会有期!”
容寻州一怔,也挥了手。
莫望昔扯住缰绳:“驾!”枣红色的骏马飞奔着回到了镖队。
容寻州望着那片越来越远的尘雾久久不能回神。
“若是舍不得,又为何放她走?”司明渊从阴暗处走上前,撑着城墙循着容寻州的目光眺望,“确实是个很不一样的姑娘呢。”
“我与她终究是有缘无分,又何必强求呢。”容寻州摇头,“若是困在皇城里,她也许就不再这样潇洒可爱了,我不愿她过这样的生活。”
司明渊可不懂容寻州的深情,他只知道喜欢就得占为己有。“那你还真是大方。”
容寻州:哪个男人真能大方到推开自己喜爱的女子!
只不过他清楚地知道,自己不能放下一切去追随感情,也不忍心约束莫望昔。
从小他父亲就说他天资聪颖,心思细腻。现在他却有些莫名地厌恶自己活得太过通透。
若是……
罢了,世上哪有那么多若是。
容寻州不语,转身离开,司明渊扯着嘴角看他,轻语:“啧,还不如痴男怨女一回来得潇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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