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宝鸢站在原地久久没有回神,直到无忧的身影彻底消失,她才恍然清醒,想到刚才无忧说的话,心中疑惑。远离属兔的人?
她知道的属兔的人,只有司徒韵!可司徒韵从小与她一同长大,情同姐妹,又乖巧听话。
现在还认了她娘亲做义母,不可能会对她不利啊……
宋宝鸢眸中暗藏情绪:“巧莲,你觉得司徒韵如何?”
巧莲一怔,习惯性地夸赞:“乐韵夫人与娘娘从小一起长大,情分深厚,自然是好的。娘娘怎么突然问起乐韵夫人?”
宋宝鸢冷淡勾唇:“司徒韵属兔。”
巧莲心中有些震颤,暗道不妙:“府中属兔的人定不止乐韵夫人一人,娘娘可要奴婢去排查一番?”
“你倒是相信司徒韵。”宋宝鸢似笑非笑,“若有些不知情的,恐怕以为你是她身边的忠仆呢。”
巧莲背后直冒冷汗,立刻跪在地上:“娘娘,奴婢从小就跟在您身边,是定不会背叛娘娘的!奴婢嘴笨,还请娘娘责罚。”
宋宝鸢噗嗤一笑,微微欠身虚扶起巧莲:“不过是一两句玩笑话,快起来吧。”
巧莲心有余悸,宋宝鸢对待吃里扒外的仆人的手段有多恐怖,她是最清楚不过。
“娘娘……”
宋宝鸢温和地拂过她的面颊,将她耳边散乱的发丝拢到耳后:“平日里为我做事时胆子挺大,怎么如今几句玩笑话就把你吓得鹌鹑似的?你呀,还需多历练历练呢。”
巧莲立刻福身表忠心:“是,娘娘。奴婢一定不负娘娘所托。”
宋宝鸢拍了拍巧莲的头顶,越过她往屋里去,一边慨叹着:“从一而终自然是省心省力,可惜这般赤诚的人终究太少。人,最会变的,最难看到的,就是心啊。”
“你说,是不是啊,巧莲?”宋宝鸢突然转身,笑着问。巧莲心中咯噔一下,立刻垂首应是。
宋宝鸢收敛了笑容转身吩咐:“取纸笔来,我要与父亲叙旧。”
巧莲依旧垂首应是,面上沉静,心中已经泛起了波澜。王妃娘娘这是准备要对付乐韵夫人了。
……
深夜,好几队身强体壮的家丁拿着刀枪棍棒守在司明晔的院子四周。
刘管事也守在大门口一动不动。一旁的一个褐色短打小子笑眯眯地凑了过来:“大爷,这么晚了还不去歇着呢?”
刘管事糊了小子一巴掌后脑勺:“侧妃娘娘的吩咐岂能不遵照着办!你个混小子就知道偷懒!”
“我可没想偷懒,我这不是看着大爷守这儿辛苦过来问几句么。”虎子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挺大的快头却像只小狗一样委委屈屈。
刘管事斜一眼就知道这小子脑心里打得什么主意!“虎子,你心里那点小九九我还不知道?你要想涨工钱升个小管事,只管好好做事就行。边儿去好好看着去!”
虎子摩挲着后脑勺退到了一边:“哦。”
旁边的家丁们都嘿嘿低声笑着,刘管事皱眉低声喝了一声:“都给我正经点!”
“是!”
漆黑的天空中一轮明月散着温和银白的光辉,微风习习。树叶一阵阵的哗啦啦,偶有几声猫叫。
离司明晔院子不远的一棵树上蹲着两个黑衣人,其中一个看着院子周围围着的家丁嗤笑一声:“果然不出殿下所料。”
“是啊,殿下这一招真是妙极了。只是不知道他们知道真相后回事什么表情!”
“呵,反正有什么表情都要带到地下去了。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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