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念秋欣慰又半含心酸地勾唇,宋碧泉性子急躁,尚在闺中时总有不少小脾气……
林念秋摸了摸宋碧泉一丝不苟地发髻:“碧泉,你长大了。”
宋碧泉笑笑不语,不过是被岁月磨平了棱角而已。
正巧小锁回来了,行礼:“娘娘,各院的主子们都回了各自院子,奴婢已经差小厨房各送了一碗燕窝去安抚。
另外,大少爷正在后门侯着,雇人送了信进来请夫人与三少爷,正好被奴婢截下。”
宋碧泉很放心小锁做事,扶了林念秋:“我同去吧。”
后门口,宋修年面无表情地站在一驾马车前,马车上的车夫自顾自甩着鞭子玩。
宋碧泉小心扶着林念秋出来,宋修年立刻上前去行礼。
宋碧泉笑着按住宋修年欲行礼的手:“哥哥可还安好?”
宋修年依旧没什么表情,但是眼中溢出一丝笑意,语气也温和不少:“我很好,让娘娘受惊了。”
宋碧泉与宋修年一起扶着林念秋上了马车。宋碧泉转身询问:“哥哥可知那群灾民从哪儿来?又是怎么进的皇城?”
宋修年放下马车上的门帘,摇头道:“尚且不知。不过,最近朝堂上并没有任何灾情的折子,这事还要仔细去查。”
宋碧泉听着就知道这事儿绝不简单,但是她也不好多议论朝政,只抿了抿唇,叮嘱宋修年:“哥哥再怎么忙碌也要顾及身子。”
“你放心,我都知晓。”宋修年躬身作揖,招了宋修竹就要上车。
“哎,哥哥,还有一事!”宋碧泉连忙拦住,“我听母亲说你们已经脱了宗,什么时候去官府做个族谱?我听说如今做个族谱要费不少银子,若是不够,一定要来与我说!”
宋修年撩起衣摆与车夫并排坐在马车前:“过几日我就去,银子都够,娘娘不必忧心。”
宋碧泉还是不放心,大哥与三弟可是一分家产都没拿,只靠着母亲的嫁妆与大哥那点子俸禄过活,她怎么想怎么觉着不够。
宋碧泉匆匆忙忙从袖中掏出一个钱袋子,又把手腕上的镯子捋了下来,一并塞到宋修年手中:“哥哥一定要收下,今时不同往日,你虽有俸禄拿,却还要养活一家子。银子最是不禁用,总有要用的地方。”
宋修年看着手中的钱袋子以及手镯,忍俊不禁,自家妹妹是多担心他没钱用啊……
“多谢娘娘。”宋修年把东西塞进胸口,暂且替这个傻妹妹收着,以后再寻个好时候还给她便是。
宋碧泉这才放了三分心,送走了马车。回到自己院中刚歇下不久,刘管事与两个仆人押着一个衣衫褴褛的婆子求见。
“娘娘,这是奴才方才在东边墙外边捉到的流民。”刘管事示意两个仆人把婆子押到宋碧泉面前。
一股酸臭味弥漫开来,宋碧泉捂了捂口鼻,小锁立刻去房中拿了熏香来点上,鎏金小炉上升起袅袅青烟,幽香淡雅。
宋碧泉看向婆子:“你是谁?怎么没被御林军带走?”
婆子抖抖索索,不肯说话。
宋碧泉看了一眼刘管事,刘管事立马上前去踢了一脚婆子:“娘娘问你话呢!再敢无礼,我就让你尝尝十八般酷刑的滋味!”
婆子仍是低头看着地上不说话,抖如筛糠。
宋碧泉很不悦,皱眉吩咐仆人:“既然不说话,那就拖出去把舌头割了喂狗!”
婆子连忙抬头,惊恐地看着宋碧泉,疯狂摇头,还不停地指着自己的喉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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