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明晔:“支支吾吾作甚?有话就说。”
仵作有些颤抖:“这位夫人已经有了将近两个月的身孕……”
司明晔的心一落,果然如此!
“仵作,你应当知道该说什么该做什么吧?”司明晔没有转身,只是冷淡地询问仵作。
可怜仵作浑身颤抖,好像腊月里受了冻一般。“草民,草民,知道。”
司明晔从胸口掏出一百两递给身边的侍从,往后挥了挥手:“知道就最好,闭上你的嘴。”
“草民谢过王爷。”仵作抖抖索索地接过银票起身离开。
几息后。
“去处理干净。”司明晔扯扯嘴角,他从不是什么良善之辈,对人宽容一分便是对自己威胁三分,何况是这种知晓了这种丑闻的人。
“是。”黑衣人应声出去。
司明晔转身,地上的草席子已经重新卷了起来。他垂眸盯着破草席一会儿吩咐侍从:“你去找个手艺好些的老人给沈美人入殓。”
虽然沈兰音这事做得确实逾矩,但这是他第一个真心对待,费尽心思娶进来的女人。她腹中的这个孩子也是他第一个孩子。
纵使他再怎么冷心冷情,也不可能一些都不动容。
“明日去告知王妃,后日的葬仪一些都以平侧妃礼去办。”
侍从一听这话立刻就明白了司明晔这是不待见王妃娘娘呢。
若是司明晔到了这个份上还猜不到点什么,可就是真的傻瓜了。
宋宝鸢进王府后不久就突然提拔沈兰音,还总把沈兰音送到自己面前,什么意思他自然知道,无非就是后院的争锋。
这些后院的事,他懒得管太多,反正鹬蚌相争,两姐妹都不是省油的灯,暂时分不出个高下。
但是,提拔归提拔,宋宝鸢是绝不会大度到让沈兰音先生下孩子。若沈兰音先生下孩子,必定要被提为平妃,平妃地位与王妃同等。
谁会在身边培养一个威胁……所以,沈兰音的这个孩子必定是瞒了宋宝鸢,刚刚提拔的人就有了异心,换做司明晔自己也会斩草除根。
不过现在所有线索都被切断了,即使怀疑也没法证实。
但也足以让司明晔警醒,宋宝鸢这个女人可比宋碧泉危险多了。
第三日一大早,王府里挂上了白绫,清晨的时候司明晔就传了消息出去,沈美人突发恶疾去了。
明明只是个侍妾,却以平侧妃的葬仪下葬,如此大张旗鼓,整个皇城里顿时议论纷纷,唏嘘不已。刚在皇城扎根任官的沈槐武一听噩耗,立马赶来了王府。
不过,在灵堂偏厅守着的莫佩佩透过门缝看到那位身材魁梧高大,一身正气的沈槐武面无表情地磕了几个头,便离开了。
没有一丝悲伤的情绪。
沈槐武走后,莫佩佩出来问了个小婢女,小婢女恭敬地说:“沈大人应当是往王爷院子里去了。”
明明是吊唁,却只匆匆敷衍。
莫佩佩叹了口气,金柳杏拍了下她的肩膀,道:“其实,我觉得沈美人的名字也是应了她这匆匆一生。”
兰音,兰因。
“兰因絮果啊。”莫佩佩看向灵堂中的那口棺材。
最美好的年纪,拥有了纯真美好的感情,本以为能够相守一生,可终究是凄凉落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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