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边缘十分齐整,只稍微有些毛边,明显就是有人故意剪下来的!
“王爷,您看这布料的边缘,很齐整,有一些毛边。若是被人扯下的,毛边怎会如此平整!分明是有人故意剪下栽赃侧妃姐姐!”莫佩佩把边缘指给司明晔看。
司明晔接过布料,轻飘飘地丢到浣衣管事的面前,一句未发,但是浣衣管事已经抖如筛糠。
侍从很快就拿了砚台还有几块墨回来,后面跟着副管事。“王爷,这是从管事房中搜出来的砚台和墨块,请您过目。”
司明晔接过侍从呈上的砚台,砚台边上靠着一块墨,墨块的四个角仍然有棱角,确实是块新墨。司明晔闻了闻,一股子刺鼻的味道,不由得皱眉丢开。
“这墨块是管事向你要的?”
副管事战战兢兢回答:“是,王爷。昨日管事突然问我要了这个墨块。”
司明晔再闻侍从呈上的另外几个墨块,都是淡淡的味道,其中有一个有使用的痕迹,四个角都圆润了,也比其他的新墨块小了一圈,至少用了一个月。
司明晔把东西丢到管事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管事,红色的布料与黑色的墨块都在昭示着浣衣管事做的好事。
“用了一个月的墨块突然换新的,你想掩盖什么?布料边缘齐整,你又如何解释?”
“奴婢……”浣衣管事背脊弓起,伏在地上颤抖着,“奴婢……”她悄悄侧过一些头,用眼角余光看了宋宝鸢。
宋宝鸢面色也不是很好看:死,保你女儿。
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货!竟然还留着墨块这么明显的证物。
浣衣管事瞳孔皱缩,痛苦地伏在地上,肩膀一伸一缩,发出阵阵低低的呜咽声。
要是那块布料刚才被烧个精光该多好!
还有,要是当初别心疼那几两银子的墨块,直接扔了就好了!
可现在,说什么都于事无补。
为了犯错的女儿,她只能照着宋宝鸢说的做。
片刻之后管事抬头道:“奴婢认罪,不必查了,一切都是奴婢所做!”
说完,她飞奔撞向一根柱子,鲜血从额头涌出,随着浣衣管事无力地下滑而拉出一条触目惊心的血线。
侍从上前去探了探她的鼻息,朝司明晔摇头。
众妃妾碍于司明晔的威严不敢大喊大叫,但都被吓得浑身发抖,三五成群缩在一起。
司明晔嫌恶地转身吩咐侍从清理掉管事的尸体。
“佩佩,你可有想法?”司明晔看向莫佩佩,原来只觉得这女人咋咋呼呼有些蠢笨,没想到却是出乎意料地聪慧。
若不是黄百德送来的,倒是可以培养一番,提个侧妃替他管好后院。
莫佩佩可不知道司明晔对她的看重,她只知道自己现在很纠结。这个管事明显就是有问题的,若真是她自己做坏事,何必换一个墨!麻烦,还给自己留下了把柄!
这一切都说明,这个管事有事隐瞒。
可自己再多纠结,会不会太出风头,她可不想多出风头成为宋宝鸢的下一个靶子。
“这……”莫佩佩有些不知所措,摇摇头,“王爷,妾身有些吓到了。”
金柳杏及时解围,她虽不如莫佩佩观察入微,但是看到现在也早已经明白了这些。
“王爷,这管事一定是在隐瞒着什么!否则换墨一事实在太过多此一举。还有,她最后认罪未免也太快了,有点急于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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