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渊按照约定高高兴兴的来到湖边,左等右等,等不到乐忧的出现。
一连去了好几天,乐忧始终没有出现。
束渊后来翻遍了青丘,始终没有找到乐忧。
然后,她也放弃了。
后来的某一天,忘了是在什么地方了,束渊路过了一家小饭馆。
饭馆的装修很清新,墙面上爬了很多很多绿色的植物。
她走了进去,里面没有一位顾客,很安静。虽然不热闹,但是小店的装修风格却实是很漂亮。
给人一种温暖,温婉女子的感觉。
然而,看店的是一位稍微有点上了年纪,估摸着三十好几的女人,给人一种风韵犹存的感觉。
温婉和温暖,大概是她喜欢的装修风格吧?
束渊被墙上的画卷所吸引。
墙上挂了很多很多画像,听那女人介绍,多半都是顾客自己画,画完以后让店里挂出来的。
见束渊喜欢,便让她自己随便看看。女人也并没有太多的去在意束渊。
束渊一幅一幅的欣赏,果真是,美人如画啊。
画中的女人有的清秀,有的端庄,有的甜美,有的英姿飒爽……
形态各异,美不胜收。
上了二楼的台阶,一副画挂在最角落里。
束渊差点忽略掉,径直准备网上走。
随意瞟了一眼,然后觉得画上的人有点熟悉。又折了回来。
画中,一个女子,站在朦朦胧胧的花海之中,灿烂的微笑。
这是我?
束渊多看两眼便认出来了,画中所画之人便是自己。
这是谁画的呢?
除了乐忧,束渊想不到还有谁。
果然,乐忧并没有忘记过她。
短短一天的相处,就连脸上的痣,他都认真小心翼翼的点在了画卷上。
乐忧一手触摸自己的脸,一手摸向画卷上那女人的脸,那女人脸上的痣。
她捂住嘴巴,看着画卷久久伫立在原地,泪水无声落下。
说乐忧忘了她,她现在是完全不会相信的。他一定来过这里!
束渊很肯定的想着。
“你好,请问这里还招人吗?”一个声音从楼下传来。
“嗯,招的。”楼下看店稍微上了年纪,却风韵犹存的女人回答。
“您看,我可以吗?”那个人怯生生的问那看店的女人。
女人温柔的回答:“你可以试试看,我们这儿的要求也没有那么高。只要你能适应得过来就行了。”
“我也可以应聘吗?”束渊下楼,在楼梯口朝前台问。
女人依旧回答:“你可以试试看。”
如果说,乐忧来过这里的话,说不定哪天他一定还会再回到这里。
在这里待着,一定会再见到他。
束渊这样想着,心里多了几分期待,也多了一些快乐。
就这样,束渊便留在了小饭馆。
束渊本以为在这个小饭馆里需要等很长很长的时间才可能等到那个为她画画的人,偶然出现。
可是,万万没想到当天下午便遇见了。
他疲惫的赶回到店里,走进厨房将一些菜和调料放到厨房。
束渊从前厅,一直跟着他进了厨房,他竟然都没有发现束渊,一直自顾自低着头走路。
从他进门,束渊就认出他来了,他就是乐忧。
在前厅看店风韵犹存的老板,觉察出了束渊的不对劲。但是没有直接跟上去。
走进厨房,束渊对着背对她而忙碌的乐忧喊了一声:“乐忧!”
乐忧惊觉,猛然转身回头。
看见是束渊,腿一下就软了,唯独双用手撑着,不让自己掉下去了。
“乐忧!果然是你。你那天怎么没有来?我们不是约定好了吗?”束渊朝乐忧走过去。
乐忧立刻用身体靠墙,双手制止束渊再向前走,并且低下头冷冷的说:“这位姑娘,恐怕你是认错人了吧?我不是你要找的乐忧。我从来没有见过你。”
“不对,你在骗人!你明明就是认识我的,前厅墙上还有那一副你为我画的画。”
怎么可以这样呢?说不认识就不认识了?
“哈!前厅的画并非我所画,都是由客人们留下的。我真的不认识你,你赶紧走吧。”乐忧肯定的回答,依旧低垂了眉眼。
“我不走!”将脸看向别处,很是固执的说。
沉默,束渊沉默了一下放下所有的东西一声不吭的朝前厅走去了。
眼前的少年依旧是那个模样,只是少年不再如从前。
猜得到,乐忧应该是找看店的那个女人理论去了。应该是想让束渊离开,不要在这里碍手碍脚之类的。
束渊有些担忧,并不愿意听到他一定会说的那些,残忍的话。但是,她还是提了脚一步一步朝前厅走了去。
躲在后门,靠在门上,束渊听见乐忧与那女人的谈话。
很意外,束渊竟然没有听见想象中那样大声的争吵,反而如同这一间安静得小店一样,两人说话的声音不大,就只是正常的交谈。
也许是束渊出来的太晚了,错过了争吵吧?
那女人说:“既然来了就来了,正好这里也缺一个人。不是吗?”
“不,她不一样。求你让她走吧!”
“怎么不一样了?对我来说,你们都一样。等你离开,我就让她代替你。这样,你不就自由了?”
“我……”
见乐忧犹豫,那风韵犹存的女人继续劝他说:“我们其实谁也不想这样,可是这个屋子里需要留人嘛,你我的命运都是被捆绑在一起的。如果可以……我倒是希望你们两个都能离开。”
“是我的错。”接着是一声敲打台面的声音。
有无助,有愤恨,也有无奈。
“这不是你我的错,我们都不过是一个傀儡。我知道你想要自由,想要自在悠闲的时光。可是,我们离不开这个圈。如果已经让她留恋了,不如试着让她成为我们的一员。”
“不!不行。她是个快乐又温暖的女孩子,我希望她能自由自在的活着,不要像我一样成为一个傀儡。”
“我只能保证我不会阻止她离开,但是时间一长,就不是你我能决定的了。趁还来得及,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吧。”
“谢谢你,允娘。”
“哎呦,这有什么好客气的。忙去吧忙去吧啊。”
快乐又温暖的女子吗?
束渊是听见了的。
既然这样夸自己,为什么要将自己赶出去呢?
傀儡?何为傀儡。如果只是在这里工作,应该不算是傀儡吧。这是能够接受的范围吧。
束渊想不明白。
自由,如果说,快快乐乐的活着,没心没肺活着是自由的话,那么在遇到乐忧之前束渊确实是很快乐。
但是在遇到乐忧之后,束渊的所有快乐就都是乐忧。如果乐忧不快乐,束渊也不稀罕自由。
后来,乐忧就时不时和束渊提:“你真的好烦,你赶紧走吧。”
不论束渊是帮他切菜,还是打水,劈材……
他全都将束渊赶走,尽管这些让束渊很难过,也想过要走。
但是,每次一想到他给自己画的画,想起那天他们一起做的约定。
她总觉得,乐忧一定是喜欢自己的。
她一直回想,一直骗自己说,他夸的那个温暖的女子一定就是自己。
可是,时间长了束渊自己都不再坚定了。
毕竟是听到的不全面,知道的不清楚。问那看店的女人,那女人只是支支吾吾让她去干这个干那个,也从不解释和正面回答束渊的疑问。
甚至有时候也和乐忧一样去挑束渊的刺。
束渊每当想要离开,想要放弃的时候,她便会想起乐忧对她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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