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上望安一袭浅墨色衣袍,黑发流泻用一支玉簪固定,面容平静,垂着眸子,修长的手执着茶杯,整个人犹如身在烟中雾中,安静又遥远。
整幅画,画中人气质出尘,甚至让人忽略掉了长相,烟雾笼罩,不似凡尘中人。
“望安长相丑陋,凤主画过其实了。”
池挽之不赞同道,“先生面容普通不假,但周身气度早已盖过五官,怎可妄自菲薄。”
“况且在我眼中,”池挽之指着画作,“先生就是如此。”
池挽之在屋里转了一圈,将画挂到了窗右边的墙上,“先生觉得,挂在此处可好?”
望安叹了一口气,无奈道,“好。”
窗外天色已经渐黑,池挽之扬了扬唇角,“先生。”
望安:“嗯?”
“我带先生去个地方如何。”
说着,不等望安开口,池挽之抓住他的袖口,捏了个诀消失。
月亮悬挂,地上铺着淡淡的月光。
池挽之坐在屋檐之上,目之所及是三三两两的人群和街道,她拿出一壶酒递给望安,“先生尝尝?”
望安在她身边坐下来,接过酒喝了一口,淡声道,“凤主很喜欢人间。”
池挽之道:“坐在这里,心里会格外平静,世间百态,尽在其中。”
顿了顿,笑道,“先生觉得这酒如何。”
望安颔首道:“上品。”
池挽之眼睛弯了弯,“那是自然,我亲手酿的,时清越那厮经常追着我讨要呢。”
望安有些怔然,“凤主会酿酒?”
“先生这表情,”池挽之歪头瞅着他,“莫非我会酿酒很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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