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珠气焰嚣张,得意道:“肖亦宁,待会杨管事过来,绝对没有你的好果子吃。”
肖亦宁懒得理会红珠,她的眼睛紧紧的盯着秋菊,说道:“你害我?”
“什么害你?肖亦宁,是你自己做事不认真,不要随意赖到别人的头上。”红珠指着肖亦宁的鼻子骂道。
面对肖亦宁的指责,秋菊只是呆若木鸡的低着头站在那里,一声不吭。
“什么事,一大早的吵吵闹闹?”杨大海人未到,声先来。
片刻后,杨大海从外面进了来,红珠欣喜的望着他,“杨管事,这肖亦宁做事毛毛糙糙,干活不专心。犯了府中大忌,应该把她逐出府去。”
“哦?”杨大海捏着他那可笑的老鼠须,看似公平的问向肖亦宁,“肖亦宁你来说说是怎么回事?”
“这花瓶不是我打破的,是秋菊在背后推我,我撞到架子,那花瓶才掉下来碎了。”肖亦宁实话实说。
杨大海听了肖亦宁的辩解后,慢条斯理地说道:“你说,是秋菊推了你,可有谁见到?”接着他的那双绿豆眼转向秋菊,“秋菊,你来说说。”
“我,我没有。”秋菊讷讷地说道,她把头埋得更深了。
肖亦宁这下全明白了,这些人沆瀣一气,合起来陷害她。
肖亦宁已经被气到什么都不想说,反正说什么都是枉然。
杨大海见她没再开口,鄙睨道:“我看你是无话可说了吧,将军府不需要你这种人,马上给我卷起铺盖,滚蛋!”
肖亦宁听到杨大海叫她滚蛋,她不可置信的瞪大双眼,激动得全身颤抖。
凭什么?
嘴巴张了张,却什么也没说出来。
泪水在眼眶里打着转,肖亦宁强忍着不让它流下来。
她挺直背脊,当脚即将迈出门槛的最后一刻,环视这房内的所有人,心中千仇万恨。
肖亦宁回到住房,慢吞吞的收拾着自己的衣物,有点舍不得走。她也不知道是舍不得这里,还是舍不得叶幽云。
毕竟在一个自认为舒适的地方待久了,就很难再跨出那一步,去寻找新的安身立命之所。况且这段时间以来,叶幽云对她挺不错的,虽然他一直都是不苟言笑,冷冰冰的。
不过,跟叶幽云告状有用吗?他愿不愿意相信她?他会不会帮她?
还是选择吞下这口气,一走了之?
正当肖亦宁心情烦躁,犹豫不决时。
“肖亦宁,林管家让你过去。”一侍卫直接走进来,粗声粗气道:“快点,别磨蹭。”
“哦。”肖亦宁满腹疑问,暗道:“林管家找我干什么?难道他还想再补我一刀?”
肖亦宁已是杯弓蛇影,她现在哪都不想去。
那侍卫见她仍是一动不动,大声急道:“你快点的,别让林管家等太久。”
“麻烦先告诉我是什么事?”没弄清状况之前,肖亦宁不敢随意地跟过去。
“我哪知道,让你去你就去。”侍卫语气很冲,但见肖亦宁一脸防备的样子,知道要是自己不说清楚,这肖亦宁是不会跟他走的,无奈道:“是那个叫秋菊的到林管家面前把杨大海他们几个人告发了,现在林管家让你过去对质。”
“哦。”肖亦宁悬着的心终于放下,跟在那侍卫身后出了门。
这还没进到院子,耳中就听到春兰嚎啕大哭的声音,与之同时还伴随着红珠抽抽搭搭的泣声。
肖亦宁跟着那侍卫进了屋,一眼就瞧见秋菊跪在一边低着头默不作声。
而春兰和红珠两人哭得泣不成声,她俩跟那浑身惊颤的杨大海则跪在屋子的另外一边。
此时的红珠肠子都悔青了,早知道就不找春兰做这件事,这春兰蠢,秋菊更是蠢。
“林管家。”肖亦宁进来自觉地低下头,双手交握站到一旁。
“嗯。”林管家颌首,询问道:“肖亦宁,秋菊说是她把你推倒才导致撞碎了花瓶,可有这事。”
“嗯。”肖亦宁急忙澄清,“当时我是背对着秋菊打扫,所以她撞过来时我没发现。”
“好,肖亦宁此件事你并无过错。”林管家直接免去之前杨大海对肖亦宁的处罚,然后他对着秋菊义正言辞道:“念你迷途知返,能够主动揭发真相,洗去别人的不白之冤。不过,功不抵过,罚你三十大板。”
“还有你们三个,杨大海滥用职权,红珠害人不浅,春兰帮凶可恶,给我各打五十大板。另外杨大海你这个管事就不用当了,红珠再罚洗一个月的马桶。”林管家声色俱厉。
林管家英明!
一直老老实实站在一旁的肖亦宁现在心里笑开了花,还好这秋菊算是有良心。
肖亦宁戏谑地瞧向红珠,她此时哭得梨花带泪,看起来好不可怜。如果不是场合不合适,肖亦宁都止不住要仰天大笑。
今日果昨日因。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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