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不相瞒,在下是一位杀手,曾经暗杀过三位宗师,在业内的信誉极好。
闲时会种种田,陶冶一下情操。
若是缺钱,就帮别人杀人,得一些赏金。
我不是滥杀的人,我是一个仁慈的人,每每杀人,我都不忍心下手,甚至不敢去看那些人的脸。
所以,我想到了一个办法,用迷烟迷晕目标,而后放血。
这样一来,就显得我仁慈很多。
我是一位仁慈的杀手,外号血魔郎君。
这日,我来到了北嵇……不,蜀山。
……
一里峡。
吕知贤才下马,其三千兵士仍在。
“请!”赵久业虚手一引。
吕知贤咽了口唾沫,道:“你们蜀山难道就不怕我父皇怪罪?”
谢依山道:“吕策?他怪罪一个试试?”
闻言,吕知贤浑身一颤。
方外药谷之药圣,天下间实力最深不可测的宗师,就算凉国宗师齐至,也未必奈何得了谢依山。
吕知贤认命了。
却见赵久业从他身旁走过,一跃五六丈,落在一名平平无奇的兵士面前,质问道:“你是何人?”
“我不认识。”
“我也不认识。”
赵久业大显神威,早已令人惊惧,他这一声质问,让一旁的兵士退开,并纷纷出言。
那兵士抬起头,他有一张平平无奇的脸,是一张扔到人群中会忘掉的脸。
“大侠,你这是何意?”兵士亦是一脸惊惧问道。
赵久业微微一笑,道:“没别的意思。”
这时,他抬起了手,手握着一柄匕首,且手掌是握着刃的。
原来,匕首是兵士刺出,却被他截了下来。
“这个东西可伤不了我。”
赵久业手指微微用力,匕首扭曲变形,而后被他随意一扔。
却在此时,兵士暴起后跃,甩出毒镖,赵久业抬手挥舞,将毒镖打落在地,而后神识威压释放,那兵士当即趴伏在地,再也起不来身。
“赵先生,这可与本王无关!”
吕知贤连忙撇关系。
“这点是非,我还是能明辨的。”赵久业道。
而后上前,在兵士头前蹲下,问道:“传闻南晋有一刺客,好放血杀人,在江湖上有‘血魔郎君’之名号,你便是那血魔郎君。”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威压之力,使得血魔郎君连说话都稍显困难。
血魔郎君之名号,在江湖中广为流传。
不曾想,今日却出现在蜀山。
有传言,血魔郎君乃晋王之门客,曾奉晋王之命,屠了律剑山庄满门。
话说这律剑山庄,素有天下第一庄之称,只因庄内有一门律剑诀,乃江湖中排名前十的剑法。
可血魔郎君仅一人,便灭了全庄,可见其手段。
而今,就是这么一人,却趴伏在赵久业身前,说出一句‘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着实让人唏嘘不已。
赵久业却摇了摇头,说道:“你活四十年,杀一千四百四十一人,想死的活,却不是那么容易的。”
血魔郎君狞笑,他好放血杀人,杀一人便记一数,可他所记之数与赵久业所说之数差上十六人。
“阁下手段通天,我今日也认了,但是我纠正阁下一点,我杀的人乃一千三百九十五人!”
赵久业仍是摇头,而后面色一沉,质问道:“腹中成形之胎儿便不算人命?”
血魔郎君的笑一时僵住,过了一个呼吸,他又笑了起来,说道:“那又如何?我今日栽了,左右不过一死而已。”
“你业力深厚,死后也必是一方大鬼,我尚不能决断。”赵久业说完,转身看向杨印,唤道:“杨印!”
“师兄。”杨印上前来,行上一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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