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这方天地二十年,李玄空一直随遇而安,从未想过做出一番大事。
如今,既已决定创立蜀山,他也不似往日那般懒散。
记忆中的蜀山妙法,还等着在他笔下现世。
他虽神识强大,可整理蜀山妙法并不轻松,毕竟只有他一人。
这是一个漫长的过程,李玄空并不着急。
每当书写累了,他便走出书房,解答陈灵凡、韩嗣等人修行上的疑难,倒也颇有成就感。
“大师兄,章天逸那个大魔头来参加武林大会来了!”
李玄空一出竹楼,就见柳婵图推开院门跑进来,嘴里喊着这么一句。
院子角落的木棚下,正在泡药浴的叶君愁睁开了双眸。
他的事情,在小筑已算不得秘密。
“婵图。”李玄空唤一声。
“怎么了大师兄?”
“禁足十日。”
简短的四个字,被说得极其严肃。
“为什么呀大师兄?”
“自己去想。”
上一次心性考验,她让李玄空失望。
近来这些时日,谷里多了许多人,她更是放纵。
每每修炼,坐不了半个时辰,便偷偷溜出小筑。
空有天赋而不思进取,是李玄空最不喜的一类人。
“大师兄我讨厌你!”
柳婵图委屈得眼泪大颗滚落,受了委屈的她,自然不会按照李玄空的意思做。
她转身跑出小筑,李玄空则将视线落在叶君愁身上,问道:“你想出谷?”
“想。”
叶君愁本想说‘不想’,可李玄空那一眼看过来,好似将他的内心都看透,最终他还是遵从了内心。
“想就去。”李玄空露出微笑。“去了就别再回来。
闻言,已经站起来的叶君愁呆立当场。
对叶君愁来说,仇恨是最难放下的,李玄空也没指望他放下。
虽然不能放下,但可以克制。
“诺,掌门。”叶君愁不甘心地坐下。
李玄空将一切尽收心底,道:“不甘心是对的,不过你现在的不甘心一文不值。”
叶君愁能以二十岁之龄成就宗师,悟性自然奇佳,当即便明白了李玄空的意思。
“谢掌门教诲!”
……
“呜呜,师父,我讨厌大师兄!”
柳婵图找到谢依山,寻求心理安慰,并且打算告一状。
“你大师兄怎么欺负你了?”
虽心疼柳婵图,可谢依山是一个明辨是非的人,不问清事情始末不会轻易下结论。
“大师兄罚我禁足十日,我明明没错什么,大师兄为什么要罚我禁足,我讨厌死大师兄了!”
“真没做错什么?”
“真的没有,师父你要相信我。”
“婵图啊,容老夫说一句。”一旁的大长老忍不住开口。“据我所见,你就错了一处。”
柳婵图虽在抽泣,却也将目光落在大长老脸上。
只听大长老说道:“你整日游荡谷中,懈怠了修行。”
“可……可仅如此,大师兄不会罚我禁足的。”柳婵图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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