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柳婵图问道。

李玄空没有回答，来到陈灵凡的房间。

灵气，在陈灵凡丹田处形成一个灵气旋涡，当然仅凭肉眼是看不到的。

“噤声。”李玄空提醒柳婵图。

柳婵图虽好奇，却不敢再说话，生怕引李玄空不快。

啵！

一道犹如水泡破裂的声响传入耳中，李玄空脸上多出一抹欣慰的笑容。

良久，陈灵凡才睁开双眸，眸子深处，一道金色光芒渐渐敛去。

“师父。”

陈灵凡从床榻上爬起来，谁知一脚踩下，木制的地板被踩了一个洞出来，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不要慌。”李玄空走近，一指点在其眉心，引导陈灵凡如何控制现在的力气。

李玄空收回手，陈灵凡将脚拔出来，脚上连皮都没破，他再看了看自己的双手，神情满是难以置信。

“师父，我的力气……。”

“今后称我为师尊。”李玄空道。“刚突破有些不适应很正常，待过几天你适应之后，为师便传你妙法。”

“是，师尊！”陈灵凡小脸通红，是兴奋、激动所致。

在还未达到炼气一层时，他便能与先天境界的连枞对一掌而不败，如今到了练气一层，岂不是说，无惧先天武人？

“大师兄，这……。”

柳婵图检查了一下木制地板，没有虫蛀，这只能说明一个问题，陈灵凡真的是一脚踩破了地板。

可他，才七岁啊……

“来院子里，今日我不讲《射雕英雄传，讲《蜀山剑侠传。”

三人来到院子，李玄空开始讲述：“话说四川峨眉山……。”

陈灵凡一直对师尊口中的蜀山十分好奇，是以听的格外认真。

……

云落郡守府。

书桌上摆满了信件，在书桌旁，还有一张桌子，桌上是一张宣纸，纸上是一幅图。

李纪花费数日，从李玄空的信件中一点点拼凑，才画出宣纸上的图。

图上赫然有一里峡、溪流、小筑……

“北嵇山……竟然是北嵇山。”

画下最后一笔，李纪放下笔，喃喃出声，眼神也愈发深邃。

他将信件和图收好，才唤道：“李先。”

年已甲子的李先推门进来：“见过家主，家主有何吩咐。”

“将献儿召回来。”

他口中的‘献儿’名为李献，是李家长公子，如今正在南疆抵御南蛮。

“诺。”

……

药谷，溪边小筑。

茅亭下，陈灵凡端坐，在他面前的矮桌上，有三样物件。

剑是麟书剑。

丹不知其名。

符不知其名。

“剑、丹、符、阵，四取其一。”

坐在他对面的李玄空，神情前所未有的严肃。

“四取其一？”

陈灵凡有些懵，可桌上只有三样物件，为何师尊说四取其一？

他可不认为李玄空说错了，也就是说，的确有第四样物件，第四样就是‘阵’，只是他没发现。

他用他那弱小的神识看了一眼桌面，的确只有三样物件。

“师尊，这……灵凡不解。”

李玄空抬起手，手呈爪状，微微一转，院子里的景色骤然变幻。

前一刻还春意盎然的院子，此时已花飞叶落，再一眨眼，四周已白雪皑皑。

他使劲摇摇头，再一看，仍旧是那春意盎然的院子。

“这就是阵，贴合自然，变幻莫千，难辨真假。”

李玄空拿起桌上的符，吐出一个字：“疾！”

符箓飞向天空，变成一团火球，在空中炸开。

“此乃符，可召神劾鬼，降妖镇魔。”

说完，他拿起丹，道：“取天地灵材炼之，可成丹，若你有兴趣，我便与你深讲。”

陈灵凡点了点头。

李玄空看向麟书，道：“我蜀山有剑仙一脉，以身养气，以气御剑，更有御剑之术。”

他拿起麟书，轻轻一抛，麟书未落地，而是变大了一倍，悬浮在脚边。

在陈灵凡一脸的惊愕下，抬脚踏上剑身。

“灵凡，你也上来。”

“啊？师尊，我就不用了吧！”陈灵凡连忙摇头拒绝。

“来！”

“好吧。”陈灵凡十分不情愿地踏上剑身，却发现脚下的剑一点都不晃。

“站稳，走了。”

“什么？”

耳边传来‘咻’的一声，陈灵凡只觉得周边的事物都在快速后退。

“哇，大师兄，竟然不带我‘咻’，我不理你了！”

柳婵图看到天空中的惊鸿，十分气恼地跺了几下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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