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约急忙跪倒在地,回道:“草民沈约!”
天子问道:“你是什么人,为何出现在此?”
沈约回道:“草民乃京城一介布衣,圆真出家前与草民有过命之交,此次在京城偶遇,知悉寺中有变,遂而与他一同上山。”
天子道:“既是圆真的朋友,朕便信了你,刚才你在危难之际挺身而出,一心护主,忠诚可嘉。朕封你为御前护卫,你看如何?”
沈约脸上露出了一丝不悦的神情,然而天子之命,岂能不遵,他勉为其难地回道:“草民谢陛下隆恩!”
天子道:“你今日便可随朕一起回宫!”
在与沈约的短暂相处过程中,陈威对沈约有了一个全面的认识,此人性情洒脱,最好美酒,其次好女人。可以没有女人,但绝对不能少了酒。也正因为如此,他从不愿意涉足官场,便是拜官封侯,也不可换取他最珍视的自由。若不是为了朋友,沈约无论如何也不愿意卷入此事中来,如今面对众人钦慕的天子封赏,沈约却如同接了个烫手的山芋。
陈威看着跪地不起,脸色苍白的沈约,猜出沈约此时的心绪,顿觉是自己将朋友拖入了一道无法回环的漩涡之中,好生惭愧懊恼,然事到如今,夫复何言。
天子最后鄙夷地看了一眼瘫倒在地的宏远,道:“至于此等恶僧,则交由镇抚司严加审问,看他身后究竟还有哪些势力,还包藏怎样的阴谋和祸心!朕还有一言,今日之事,任何人不得声张,权当没有发生过,若有谁泄露只言片语,朕一定不会轻饶。”
天子在众臣和护卫的拥护下出了山门,方丈携几名高僧将圣上一直送到山下,直达龙辇之前。
回寺的时候,陈威忍不住向方丈问询:“师尊,弟子何时成了圆真?”
方丈笑道:“早在前日,老衲便已经当众宣布,收你为入室弟子,从今往后,你只可唤老衲为师父,而不是师尊,记住了吗?”
陈威一听就炸了锅,如此一来,自己还俗之日岂不是遥遥无期?沈约去了他最不愿意去的宫廷,而自己则继续留在最不该留的寺院。他与沈约可真是同病相怜,有苦难言,只能暗叹道:“造化弄人,弄人哪!”
事到如今,陈威也只能勉为其难地下跪道:“弟子见过师父!”
方丈欣然道:“这就对了,快快起来!圆真,你此次几乎以一己之力救了圣上,也挽救了寺院。虽然圣上并未封赏于你,然而潭柘寺的所有弟子,都将视你为恩人,他日为师圆寂之后,你可既任方丈之位,你虽年轻,然行事稳重,虽然佛法尚缺,然为师可对你多加点拨,可服众僧。我寺第二代和第三代弟子大多天赋平庸,为师本以为后继无人,然你在各种机缘巧合下,成了为师的弟子,可谓天意也!”
陈威听完心中直打鼓:“什么,还要既任方丈,难道真要与青灯古佛相伴一世?”
陈威答道:“弟子如何堪当大任,全寺僧众,还得仰赖师父,未来的事,可徐徐计议。”
方丈与陈威并肩走在众僧之前,方丈突然轻声说道:“为师不但会为你点拨佛法,还会将毕生武艺尽数传授与你。”
方丈终于说了一句让陈威心动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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