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公子道:“不必谦虚,我看你年纪轻轻,却出手不凡,定是受过高人指点,只是不知道尊师是哪一位,可否引荐一番?”
陈威没有正面回应,只是答道:“我看公子的棋艺大开大合,气象万千,想来也是受过高人指点吧?”
贵公子答道:“实不相瞒,本公子的棋师,正是方丈。”
方丈听闻此语,急忙双手合十道:“岂敢岂敢,老衲惭愧,公子天赋异禀,岂是老衲能企及的!”
贵公子没有理会方丈,继续问陈威道:“你还没回答我呢,你师父是哪一位高人?”
陈威前世痴迷棋局,时常参研中日韩围棋争霸赛,便说道:“小生并没有固定的老师,不过却学到了一位高人的一点皮毛。”
贵公子追问道:“敢问这位高人是谁?”
陈威答道:“聂卫平!”
“聂卫平?没听说过!”贵公子摇头道,“是不是一位隐姓埋名的民间高人?你一定要让我认识一下这个人!”
陈威看贵公子这认真劲,真后悔说出了这个名字,在这个朝代,上哪儿去找聂卫平去?便只能苦笑道:“这位高人不喜凡俗富贵,时常云游四海,如今我也不知该往何处寻觅。”
贵公子脸上露出了失望的神色,说道:“那真是太遗憾了,他日你若遇到聂卫平,一定要告诉我啊!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陈威回道:“小生名叫陈威,不知公子姓名,可否告知?”
贵公子脸上重新露出了笑容,说道:“我听过你的名字,你是平西伯的儿子,是吗?”
陈威惊奇到:“公子怎会听过我的名字?我们可是素未谋面啊!”
贵公子笑道:“陈威重情重义,将爱情看得比生命还重,京城中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陈威瞬间脸红到脖子根,真恨不能地上列道口子把自己吞下。原来陈威早已名声在外,难怪父亲对自己那么失望和气愤,这脸丢得确实大了点。
见陈威低下了头,贵公子安慰道:“陈兄不必拘谨,这事也就那些老古董觉得有违世俗,然在年轻人中却早已被传为美谈,人们都称赞你敢于挑战世俗,是年轻人的楷模。”
陈威心想,真是好事不出门,丑事传千里,不过转念一想,做出那种离经叛道的人又不是自己,何必为那个根本不相识的人埋单,便摆手道:“公子说笑了,其他的不敢说,重情重义这一点,公子说得一点没错,小生投湖殉情,就是要向世人证明,在真爱面前,所有的世俗礼教都可以统统去见鬼。”
此言一出,贵公子和老和尚都一惊,贵公子原本只是想调戏一下陈威,没想到他竟这么直爽。老和尚更是不停地干咳,蹦出一句话:“这里是佛门清净之地,还望施主慎言。”
贵公子道:“陈兄果然是个直爽真率之人,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只是不知陈兄的那位心上人如今何在?更不知令尊和令堂是否已经松口,允许你们在一起了?”
老和尚不停地咳嗽,看来两个年轻人若是不停止这个话题,他准备把喉咙咳破。
陈威心疼老和尚,便说道:“此事往后有时间在下一定与公子深入探讨,倘若公子感兴趣,小生可以为此而写一篇长诗以供公子消遣。既然公子愿意交我这个朋友,那何不告知一下尊姓大名,日后也便于往来。”
贵公子道:“我姓黄,你叫我黄公子就行了。今天时候不早了,我该走了。”方丈急忙出去叫了另外一人进来。
进来者是一位老者,年龄与陈威的父亲相仿。
黄公子道:“今天就到这里吧,老江,你可以和这位陈公子认识一下,他是我刚认识的朋友,如今这般直率坦荡之人可不多了。”
陈威拱手道:“江叔好!在下有礼了!”
那位姓江的老者却没把陈威放在眼里,哼了一声道:“谁家小子?这年头是个人都能来攀黄公子的高枝吗?”
江姓老者对陈威不屑一顾,连名字都懒得问,还没等陈威回话,他便对黄公子说道:“公子,山下车马已备好,随时可以启程。”
三人向外走去,黄公子回头看了陈威一眼,这一眼颇有点惺惺相惜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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