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那熟悉的屋院,夏南才有些惶恐地松开了手,心里却有些恋恋不舍。
屋内传来的一些笑骂嘲讽声,令她皱紧了眉。
剑刚停稳,她便下到地上。
里屋又是一阵瓷器摔碎声。
“我倒是要看看,谁在我屋内闹事。”
林歌九怒气十足地往那半掩着门的屋子走去,身上的灵鞭灭生热得有些发烫。
她一脚便踹开了半敞的门,将屋内凌乱的景象尽收眼里。
几个面生的弟子正一脸惶恐地转头望向她。
满地的玻璃碎渣,她一眼便认出了其中有一只是自己最爱的红瓷酒杯。
她微侧头,便从这五六个人之间的缝隙中,看到一个躺在地上的熟悉的身影。
那小小的人,闻声努力撑起了身,抬起一张满是泪痕、红肿不堪的脸,含糊不清地哭喊道:“师父!”
“小若?你是我随娴的弟子,受了委屈便打回去,不准哭!”
林歌九双眸冒着显而易见的怒火,胸口剧烈起伏,身体似是有一头巨狮在狂吼,流淌的血液在太阳穴里发疯地悸动,手里的灭生滋滋地冒着火花,急迫地想沾上血花。
“我给你们五秒,解释你们的所为。”
她一字一句道,冰冷的目光扫视在场的每个人。
“五。”
“四。”
“三。”
其中有一人喘着粗气,脸涨得通红,大声嚷道:“随娴!你不知羞耻,和自己的弟子私相授...”
“一。”
她嘴角划过犹如刀锋一般的冰冷弧线,透露着丝丝缕缕的嘲讽。
灭生毫不留情向那狂吠的人打去,众人只见火花一闪,他身上便多了几条深得露骨的伤口,伤口处还在不断溃烂和扩张。
剩下的几人惊呼数声,挤做一团,又不敢靠近门口,惊慌失措地如同疯子一样,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啊,啊,好疼,啊,杀了我,啊。”
那人浑身都是血,才须臾的功夫便像是从地狱里爬出的恶鬼一样,惨叫不已,在地上滚做一团,那沾满了血的手根本不知道该捂哪里是好。
“我再给你次机会,说,为什么要打许若?”
林歌九眉眼之间没有一点温度,没有任何特意的伪装,却让众人清楚的看到她眼里那深层的冰冷和漠然。
她扫过许若那张脸,本是个白俊的孩子,竟然被打得和菜场上卖的猪头有得一拼,脸上青青红红,惨不忍睹。
而那身上,更是如挂了彩旗一般,令人不忍再视。
“他...包庇...口出狂言...妖女!你不配做长老!”
那人指着她,气急败坏般怒骂道,脸上的神情很是狰狞。
“配与不配,并不是你说的算。小若是我宫里的人,真做错了什么,也轮不到你来惩罚。你,该死。”
她如同宣判的法官,声线清冷,却自带魄力,眼角有凛冽的寒光,那么陌生,如匕首一般。
“师父。”
有人握住了她举起灭生的手,柔声喊道。
林歌九侧头望去,是夏南。
“我来,别脏了您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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