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泊贤一言不发,林歌九静静地看着他,半响才出声道:“泊贤,把脚镣手镣都给我戴上吧,我想回地下室,我不配待在这里,我想自己在地下室里慢慢死去,一点点忘记我们曾经的一切,直到再也记不起你。”
“你在发脾气?”
“你不是希望我听话吗?我说过,你会逼死我的。我一直待在你身边,但你还是会因为我说的一些话或做的一些事被激怒,甚至会起杀心。我对你来说不过是个你的一个附属品,既然让你不省心,杀了,不是更好吗?”林歌九紧紧地盯着他。
季泊贤静静地听她把话说完,道:“宁初,是你一直想逃跑,一直想知道我有没有可能放过你,我现在把话给你挑明白了,让你打消那些念头,不是在帮你吗”
林歌九一时哑口无言,居然觉得无言以对也无话可说。
季泊贤似笑非笑地继续说道:“你说自己喜欢姜毅,姜毅却想杀你。外面的世界险恶,我把你留在身边,你可以只恨我一人。”
多么可笑,又多么荒唐。
“泊贤,你不要这样看着我,我说好,我说听明白了,就显得太假了,我给不了你满意的答复,你也不会相信。”
林歌九有些厌恶地别过头。
一瞬间,他松开了手,林歌九被推地从沙发掉到地上,并砸在沙发前的玻璃台上。
头和脚砸在玻璃上,砸碎了玻璃也砸伤了自己。
林歌九吃痛地蜷缩在玻璃碎片里,去摸痛得头晕目眩的脑袋,感觉一片温热。
是血,大片大片的血。
身上可能还有其他伤口,都痛不真切了。
好像身上源源不断流出的血液形成了小血滩,和满地的玻璃碎形成了极美的画面。
林歌九躺在这画上,狼狈地发出疼痛的呜咽。
余光里,依稀看见季泊贤从沙发上站直了身体,俯视着林歌九。
他的神情,让林歌九甚至怀疑,这会是她最后一个任务,失败的任务。
他抬起脚,将林歌九蜷缩的身体翻成平躺的姿势。
“莫宁初,我不怕你骗我,你可以骗我一辈子,但你不应该把厌恶的神色显露得那么明显。”
他脸上没有一点表情,说着这话时也没有流露一丝喜怒阴晴,就像是一个完美的机器人,连声音都不带着一丝的波动。
他蹲下身,本想抓着林歌九的头发,但他还是没有。
他扶着林歌九的后脑勺,让她抬起头看着自己。
“开始时候,你不惜se 诱来解开手镣,我没有因此生气,而你却尝到了所谓的甜头。于是,你以一副病弱的姿态来让我取掉一切枷锁。现在你又想来看我对你的底线在哪。”他的脸上终于浮现出一丝堪称诡异与病态的笑意,不慌不乱地说道,“宁初,你把我当成什么了?”
林歌九觉得自己痛得像是要死掉了一样,根本没有多余力气来感叹他的城府或者做些多余的辩解。
“宁初,我是疯子,但不是傻子,不是你的每一次表演,我都要配合演出的,听懂了吗?”
季泊贤无视着还在流血的伤口,俯身摸了摸林歌九痛苦地扭曲的脸。
感化?绝对不可能。
“宝贝,听懂了吗?”没有得到林歌九的回应,季泊贤继续说道,“如果你还想活下来的话,回答我。”
林歌九闭上了双眼,道:“听懂了。”
他像是没看到满地的玻璃碎一样,直接打横抱起,手背和手臂上被割了几道细痕。
林歌九被安顿在他的床上,看着他拿医药包。
他不会送她去医院。
不存在什么感化了,她要赶在季泊贤杀她之前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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