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老夫人和季征母子为了那个外室不和早就是人尽皆知的了,这样的场合谢氏不是第一次见,但还是同以往一样替季征辩解。“母亲真的是错怪老爷了,最近老爷确实有许多事情处理。而且老爷知道母亲喜欢听戏赏牡丹,特特邀了京城最好的戏班子,让我后日就在花厅摆上一桌再请上几家客人,好生热闹一番。”
季老夫人心知这主意必定是谢氏的,季征不会放在心上,但是儿女面前也不能不给他这点颜面,缓了缓脸色道。“平日都是你伺候我的,我的心事只有你知道,如果你不说他必想不到此处。”
谢氏和季老夫人把下坡路都铺好了,季征再不下就有些难看了,他连忙点头。“母亲说的是,多亏夫人心细要不然我也想不到这点。”
季老夫人打量了他一眼,抱着季晴光无话可说,季老太爷赞赏的对谢氏点头,继而从中调和。“既如此我就把那坛珍藏二十年的桃花酿拿出来于后日宴客,让厨房准备些螃蟹,如今虽是夏日不过螃蟹这东西什么时候吃都好。”
“是,儿媳立即着人去办。”
“祖父怎么知道我嘴馋想吃大螃蟹了,祖母你都不知道我馋的的都咬嘴了。”季晴光嘟着红艳艳的小嘴,已经脱去婴儿肥的脸,下颌尖尖长成了标准的瓜子脸,一双明媚的凤眼忽闪忽闪眨个不停,像是、像是前些年她养的小白兔。
“唔嗯,祖父也梦见你馋的咬嘴了,这么大了还贪吃,贪吃还不长肉,小时候圆嘟嘟多可爱啊!”
这不是变像说她胖吗?
季晴光气鼓鼓的反驳道,“因为我爱美啊,咱们大周女子以身形窈窕为美,像祖母这样多好啊。”
“你又哄我,咱们家谁都比不上你这张油腔滑调的嘴哦!”季老夫人嘴角都快咧到耳边去了,覆在季晴光背上的手打了她一下。
季晴容离得最近,目测看了一下,那力道委实称不上用劲儿了。不过经她一闹,之前略僵的气氛回暖,季晴容微微叹气,这才是她妹妹的本事,典型的扮猪吃虎。
晚上,季征照例歇在谢宛房里,谢宛在灯下绣花,而季征坐在一旁看书,互不干涉,却让谢宛觉得舒适。
有时候她宁可季征不回来,她真的是疲于应对,她不在乎季征,却在乎这个家,她无比珍惜现在的日子。季征不爱她有什么关系,她又何曾爱过他,年少时候的那个人想必是再也回不来了,可她还要活着不是吗?
“今日在母亲哪儿,多亏有夫人仗义执言,不然定叫孩子们看笑话了。”季征望着谢宛,一脸感激,谢宛轻轻摇头柔声道。“老爷说这话真见外,你我夫妻一体,我如何看你被母亲斥责。母亲的话不大好听但她都是为了老爷,你千万别放在心上,老爷不常在家不知道,母亲看着硬朗,到底是上了年纪,时常咳嗽,她虽然嘴上不说,但我知道母亲心里还是惦记老爷的。”
谢宛说完顿了顿,歉然一笑。“我不过是多嘴一句,老爷可千万别觉得我啰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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