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也只觉得大脑一痛,所有的思绪似乎都被抽空了一般。
思绪的世界里,刹那与万年往往都是一念之间。
不知纸牌吸收了多少木也的意念,也不知道它吸收了多久。
终于纸牌再次为之一振,有无数的意念从纸牌上喷涌而出,随即跟着木也的意识结合,木也只觉得脑海里多了许多新的东西。
随即他的身体似乎有了知觉,他感觉到有丝丝的力量,透过他身体的无数毛孔,不断地钻入他的身体。
他感觉自己的身体有温度起来,力量也在回归他的身体,木也静静的感受着这一切,等待着力量的界限,那个可以让他重新控制身体的界限。
木也在那里静静的等待,完全不知外界的变化。
但是从青年安德烈亚·贝克的眼里,一切就变得十分诡异了。
这是一个毫无人烟的郊外,看周围影影绰绰的墓碑,这应该是一个墓园。
半夜三点左右,今晚也没有月亮,这正是最深沉的黑夜。
一头金发的中年安德烈亚·贝克,此时正半跪在草地上,在他的面前是一个被挖开的坟墓,墓中的棺椁已经被打开。
墓坑周围的地面上,被不知什么质地的红色颜料,画出了一个圆形的法阵,而在棺椁上面也有法阵的延伸。
安德烈亚·贝克刚刚念完冗长的咒语,法阵发出了一种暗红色的光芒,墓坑周围平地生出了一股凉风,吹得罩在安德烈亚·贝克身上,那黑色的斗篷一阵的鼓动。
而在法阵上方慢慢的凝聚出一道淡淡的人影。
人影越来越清晰,最终凝成了一个黑发褐瞳,十九岁的青年。
见此情况安德烈亚·贝克面上大喜,连忙增大了自己的法力,对法阵的输入。
同时咬破手指,在自己右手的掌心画了一个奇怪的法阵,然后将手掌对准了法阵上的青年人影。
本来十分平静的人影,此时却开始剧烈的反抗,但是还是挣不过安德烈亚·贝克的手掌带来的吸力,就这么慢慢的朝着,安德烈亚·贝克的手掌飘去。
当然安德烈亚·贝克也不轻松,额头上已经有豆大的汗珠滴落。
此刻法阵已经黯淡下去,无名之风也早已停止。
看着慢慢向自己飘来的人影,安德烈亚·贝克眼中满是狂热之色。
要知道这个仪式他可做了很多次了,不知在黑夜掘开了多少死者的坟墓!
甚至他还拐骗过天真的孩童,用活人做实验,虽然最后孩子死了,但是仪式依然没有成功,为此他不知道惋惜过多少次——当然不是为了孩子。
安德烈亚·贝克觉得自己的法力已经见底,好在那道人影已经到了他的近前,只要自己忍耐一下就可以大功告成。
就在这时异变陡生,周围再次凭空生出了一股冷风,安德烈亚·贝克浑身一震,心中隐隐有不好的预感。
只不过事情还是超出了他的想象!
木也感觉自己的身体完全暖了起来,同时也恢复了力量,他慢慢睁开眼睛,入眼的是黑暗的天空。
开始慢慢的活动自己的身体,先是用手揉了揉自己的头,入手的事一捧满是泥土的中长发。
然后他慢慢的支撑起自己的身体,终于靠攀着棺椁的边缘坐了起来,发现自己正处于一个墓坑之中。
而在自己的前方的墓坑上面,正半跪着一个审批斗篷的金发中年,似乎还有一道淡淡的人影。
那人明显也看到了坐起的木也,瞳孔剧烈的一缩,看了看他面前的人影,又看了看木也。
木也尴尬一笑,朝着男子招了招手,为了缓解这份尴尬,对着男子打招呼道:
“那个,你好,请问......”
男子脸色一变,狠狠的喷出了一大口鲜血,同时脸上显出了痛苦狰狞的表情,整个人栽倒在地。
木也似乎是看到,从他身体里飘出了一道青烟,与他身前的人影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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