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可还好?”
“嗯。细碎的阳光照在他身上,黑色的布料闪着轻微的光泽。
二人之间不再是过多的客气和疏离,反倒是像故友重逢那般随意自然。
“她似乎是跟着你一起来了。”温凉的声音划破空气中的静谧,直直打入江念枫的心底。
“几年未见,你这心思倒是越发细腻了。”
没有明确的拒绝便是间接的承认了。
他勾唇笑笑,为这不知名的喜悦。
“江公子,我家公子的病最近可是越发的严重了”一旁的青樾咬咬唇忍不住开口道,却搅乱了这有些和谐的气氛。
“青樾”他有些厉声地制止她道。
被他这么一声唤心里不觉有些委屈,不知不觉间便已悄悄湿红了眼角。
“你先先去罢”
那道人影有些愤愤离去,只剩他们二人在屋内。
听到那头珠帘微动,许凉辞心下酿出几分无奈来。
对他来说,濒死之际遇到苏信这位医术高超的大夫已经算是幸运了,至于接下来的便也只能靠天命了。
“你放心,我一定会尽我所能医好你。”良久,空气中传来他有些认真的口吻。
“若是勉强,不如就放任它去了罢。”他有些释然的将心中所想告诉他。
“你”一时竟不知是该恼怒还是该悲凉好。
空气中传来一阵轻叹。
“这阵法本就不易攻破,否则你也不会断断续续试了三年还是无果。”
“这多出几的年的光阴里,足够了。”
这话说的十分平静,如同在同他讨论一件不足挂齿的小事一般。
“你就这么想死?”
他笑着摇摇头道。
“并非是我想死,而是我知道我再这样日日夜夜的苟活的苟活下去,勉强得不是自己,是别人。”
“我本就是一将死之人,不知哪里来的福分同你那赚取了三年光阴,也将往日从未体会过得静水流深人间美好尝了个编,心中已是无憾。”
“现在想想也没什么可舍不得的了,不过是时间问题罢了。”
他沉默听着他用自以为轻松的口吻描摹着沉重的话语。
“你可舍得下她?”
“自是舍不得的。”心里蓦然泛起阵阵苦涩来,她可是他在这俗世上唯一的牵挂。
似是看透了什么一般,他摇头苦笑道
“纵然再怎么舍不得,我也不想在这般拖着她了。她以后的路还长,不应因我一人就断了她日后的路。”
“你这般想法,她可曾知晓。”
“自是不晓得的,若是知晓这丫头恐怕便不顾一切地闯出阵外为他寻那味不知名的药去了。”
“倘若倘若还有一丝可能呢?”看着他这般洒脱的模样,江念枫小心翼翼地开了口。
“你找到破解这阵法的法子了?”话语里尽是平静,听不出丝毫的欣喜。
“还未。”
“但我还是希望你莫要在这般”
“哪般?”嘴角蓦然爬上一阵笑意来,转过头来看他,漆黑的眸中看不见任何波澜。
“这般通透的活着。”
他顿了顿接着道,眼里尽是无可奈何。
“我一向如此。”
他曾是一名刺客,习惯游走在漆黑而又静谧的夜空里,眼睁睁地看着一条条鲜活的生命死于他的剑下,早已心若磐石那般无情。
既是刺客便要戒情戒欲,他自小便父母双亡,一路颠沛流离的长大,眼里除了血腥和冷酷之外再无其它。
直到遇见了那个深宅庭院里果敢有谋的小姐。
“你不妨直接了当些告诉我我还有多少日子可挥霍。”
他有些漫不经心地问道,嘴角还残存着若有似无的笑意。
“恐怕,与我刚见你那般无异了。”
“这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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