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先看看第三封信吧。说着又把魔爪伸向了第三封信纸。
“阿箬,医者父母心,吾思索良久,决心向汝讨一味药引,图见赠,勿念,苏信留。”
耳畔仿佛又回想起苏信那轻柔的声响,双手微微用力,信纸的两端浮现起若隐若现的皱褶。
这一年之约竟许给了一味药引。
他可真是越来越能耐了。
眼前似又勾勒起他那道有些清冷的背影。
摇头苦笑一声,她真是越来越看不懂他了。
望着眼前有些泛黄的信纸,苏箬笠好看的眉头微微蹙起。
心下不由生出几分犹豫来。
良久,空气中传来一阵轻笑。
“那些个前尘往事她还能纠结一辈子不成?”
“况且失信于人,大抵也是不大好的。”
不知怎的又回想起她先前颇为可笑的一番世俗,眼里有些自嘲。
梳妆台上,静静的搁置着一面铜镜,仿佛打磨了许久,映照着苏箬笠的身影清晰而又明亮。
她看向镜中的自己,一身红衣似血,裙摆拖到了地上,泼墨般的长发随意披散在耳后,赤足而立,面容苍白,浓密的睫毛一根一根错落有致沾在空洞而无神的眼上,不悲不喜再配上一副顶好的面容,一个女魔头的形象在苏箬笠眼前鲜明起来。
“女魔头?她本来就是”只是与之前相比,眉宇间少了一分怨念,多了几分淡然,唇也不再似之前滴出血那般。表情不再那么苦大仇深,反而一脸的无所谓。
恐怕是放下了那不得了的执念罢。
“原来之前的她竟是如此这般,怪不得惹人厌恶,如今在现这副面容,她自己也有些看不过去了”
苏箬笠有些自嘲的笑笑
“她这个样子可真是糟糕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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