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逢余起身给江听年倒了一杯水,询问道,“吃饱了吗?喝点水。”
江听年点点头,拿起水杯,轻抿几口水,犹豫着,还是问出了声,“要回家了吗?”她不想那么早回家,她才跟逢余呆了两个小时都不到呢。
“你想回家吗?是累了吗?我还想带你去射击馆。”逢余见江听年如此问,以为江听年是累了,想要回家了,心中虽有遗憾,但还是放弃了想要带江听年去射击馆的想法,“你想回家的话,那就……”
“没有!”江听年听见的话,怕逢余真的要送她回家,摇着头,枫叶小耳环微微晃动着,显得整张脸更娇小玲珑,“我想去射击馆的。”
话毕,怕逢余还是想送她回家,连忙起身,像是要证明她真的不累,甩了几下手,说道,“我不累的,真的。”
逢余看着江听年这副模样,还是不放心的问,“真的不累吗?你要是想去,我可以下次带你去的。”毕竟在他心里,年年的身体健康最重要。
见逢余还是不放心,啰啰嗦嗦的问来问去,江听年快急哭了,哪来那么多下次。她很快就要去拍戏了,到时候就更难见到他了啊。
心里酸酸的,喜欢一个人好像就是这样,酸酸甜甜的。有些人,一旦遇见,就再也躲不开了。有些人一旦喜欢,就再也没办法放弃了。
好像就是两条平行线,被喜欢的永远直行着,而喜欢的,拼命找机会去与直行的平行线交错,企图能有一丝丝联系。
江听年觉得,逢余就是那条平行线,而她,就是另一条拼命找机会的那一条。
她拍戏了,就没有时间去找他了,所有说好的下次,她都害怕像高三那年,逢余说只要她下次模拟考的成绩能过东城大学分数线,就给她一个礼物一样,她兴高采烈的想要兑换礼物,换来的是离别。
可笑的是,她居然还很庆幸,很庆幸他不是不告而别,庆幸她还有那个知情权,庆幸他还能回来。
她害怕逢余说的每一个下次,把期待高高捧起后再摔下去的感觉,太痛了,她害怕,她不敢再去等待那个下次。
忍不住红了眼眶,抽抽噎噎地,哭出了声,哭腔里带着一股小奶音,边哭边申诉着,“你,你就是骗我。你每次都说下次,高,高三你就说要下次给我礼物,三年了,你都没给。”
“不对,我居然那么傻呜呜呜,我,我还信了,我好傻呜呜。”江听年好想他,不是想那迟到了三年的礼物,不是在申诉逢余的不守诚信,而是申诉那缺失了他的三年。
逢余看着女孩突然掉了眼泪,一下比一下哭的凶,说出一句句控诉他的话,逢余却听的一下比一下难受。
在国外的三年,他不敢联系江听年,他怕听见江听年的声音,会忍不住回国。看着手机上和江听年空空的聊天记录,思念的情绪涌上来时,他甚至想直接跟江听年坦白,坦白逢余喜欢江听年,喜欢了七年。
他把他的微信签名改成了年年有余。
他喜欢年年有余,江听年和逢余,看上去就很登对的名字。
为了这个年年有余,他拼了命的学习,得到了导师一句又一句的夸奖,却不及江听年跟他说话,哪怕只是唤他一声“逢余”那么动听。
他想麻痹自己,他以为他做到了,因为他真的好累。但在深夜,梦见了13岁那年,江听年笑起来,嘴角挂着的那个甜甜的梨涡那一刻,他知道,他输了。
怎么可能麻痹自己呢,一切都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以至于每夜惊醒,看着窗外深沉的夜空,他都忍不住低低嘲笑自己。
逢余,你个孬种。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