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以为你是上三界的，不想受你侮辱，所以…”

有些窘迫，不知怎得，这女子比自己也大不了多少，白玉栋面对她时却总觉得自己的想法无处隐藏似的。

“怎么，你曾被人侮辱过吗？”

方才少年一霎那间表现出来的傲然被笙云岚看在眼里。

对这少年，笙云岚有几分另眼相看。

听着的发问，白玉栋眼底一片阴霾，似乎有些自嘲道：“下三界里的，不是时时刻刻都被侮辱着吗。”

此刻少年低着头，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只是那双眼睛，流露出超越年岁的情感，这么几日，笙云岚从未在谁眼中看出这些。

这个少年心中，骄傲尚存、自尊尤在。

不得不说，这一刻这少年浑身散发的那种悲凉和不甘有些触动到了笙云岚。

一直以来，笙云岚只觉自己不过过客，小小的下界不过是自己的垫脚石，笙云岚对这里的一切都没什么感觉。

唯独这个少年，实实在在的触动了一下笙云岚本就没什么情感的心。

“既然不甘，你为何不让他们站起来反抗，即使你人微言轻，也多少能说动些人吧。”

见这少年似乎心怀有鸿鹄之志，可却有些落魄的样子，笙云岚忍不住想与他多聊几句。

听着笙云岚的话，白玉栋久久没有言语

就在笙云岚以为他不会说什么的时候，少年清脆哀凉的声音像是一块碎石，小小的落下，却激荡起了笙云岚原本平静的心海。

“人站起来，心却跪着，那有什么意义。”

紧抿的唇线微微一颤，少年的话就像平原上盘旋的风，在笙云岚脑中久久不散。

是啊，下界的人难道不是如此吗，已经被层层搜刮的完全丧失了斗志，祖祖辈辈连为自己争取一些正当权益的勇气也不再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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