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村里有人已经开始收豆子和苞米。
崔平兆也挽起衣袖跟着大嫂和侄儿们下了田劳作。
刘氏看在眼里,虽然心疼,可以没法子改变。
这日午后。
在田里辛苦一大晌的崔家大房人吃罢了午饭,稍作歇息正准备再下田。
西院传来方翠娥呼天抢地的嚎哭声。
自从老头子下了葬,这两口子就没进过她的大门,大郎受了伤,半个村子的人都来探望,二儿子两口子连句话都没有,这又是闹腾个啥?
刘氏的眉头又皱了起来,“三郎,去那边看看,方氏那个死婆娘又作啥妖呢。”
崔平兆应声出了堂屋。
刘氏把崔华锦干净的衣裳拿出来,准备送去东厢房。
只见孙子金辉进了院子,来不及把背上的背篓放下,就朝堂屋跑过去,急慌慌的喊着,“奶,你快去看看,我听长发奶说咱家金斗掉进村后的大坑里,这会人还没捞上来呢!”
这俩月雨水多,村后的大坑里边的水已经满当当的,大人掉进去也会没命,听到金斗竟然掉了进去,刘氏的脸色顿时变了,她稳住身子,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金辉,你说啥?金斗大晌午不在家睡觉,他去村后大坑干啥呢?”
崔平兆去了二哥住的西院,看到院子里的草都长满了,屋檐下的大缸里水都发臭,对二嫂的懒惰有了新的认知,他皱着眉头问了大丫知道二哥和二嫂都去了村后,他就出了西院。
也朝村后走,到半路就遇上了急慌慌的本家堂哥留根,得知金斗掉进村后的大坑,二哥竟然要下去捞人,他也急忙往自家跑,“娘,你快去看看吧,留根叔过来找你,说二哥要跳大坑去捞金斗,好多人都拦不住他,让你去劝劝二哥。”
家里脏乱的不成样子,田里的杂草长的比庄稼都高,整日的在外面鬼混,儿子闺女都不管,如今想起儿子了,刘氏阴沉着老脸,“想死都别拦他,让他去死,老娘不去!”
从大哥出事,村里已经有好多的人在说自家是招了不该招惹的东西,要是二哥再有个长短,村里人的唾沫星子都能把自家人给淹死。
崔平兆苦心的劝着老娘,“娘,你去看看吧,这会可不是和二哥置气的时候。”
他们娘俩赶到时,那大坑边已经围满了人。
趴在坑沿的方翠娥已经哭的出不来声,嘶哑着嗓子,俩手在绿油油的坑水里扒拉。
崔平松和几个壮小伙子正按着要跳大坑的崔平乐。
“你们都放开我,我家金斗在里边,你们不让我下去,心都黑透了!”
这家最近是霉运不断,大郎已经瘫在床上,金斗如今又溺在这大坑里,难道真像村里人传的流言,让那个小丫头上了族谱,惹了祖宗发怒。
崔水生心里叹口气,“平乐,不是不让你下去,金斗侄子已经掉进去了一个多时辰,你下去又救不活他,难道把你的命也给搭进去啊?九斤他们已经去邻村借小船和渔网,你就别再坚持要下水了啊。”
“不行,水生叔,你就别拦着了,我要亲手把我儿子给捞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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