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宇风沉默着,双目不移的盯着莫颜,手中力道之大似是要将那刑杖捏的粉碎。莫颜执拗的不肯松手,如此僵持了片刻,纳兰宇风强力将刑杖夺下,一把扔出两丈开外。
见此情景,司马琴梦唇角微翘,依旧是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眼里还泛出了泪花。
纳兰宇风也不看她,仍是双目不移的盯着莫颜,空气安静的让人心悸。
忽然,司马琴梦一声惊呼,抚上他的手,急切的说:“王上,你受伤了?”
“快来人,保护王上!”
门口的带甲侍卫听令,纷纷涌入望月殿,正欲向前却听纳兰宇风一声怒喝,“退下!”
众侍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之间不知如何是好,纷纷看向司马琴梦。
司马琴梦长睫一闪,泪花扑簌簌的滚落脸颊,关切的说:“王上,你受伤了,让我先给你包扎一下。”
纳兰宇风一把挣开她的手,嫌恶的说:“你也退下!”
“可是,王上……”
“我说退下,你没听到吗!”
“……是。”
司马琴梦福了福身,正要带众人退出望月殿,“——等等。”
纳兰宇风瞥了一眼地上已经凉透的常煜,又回身看向沾染了一身血迹的司马琴梦,忽然令道:“戊阳。”
殿前一等侍卫戊阳拱手上前,“臣在。”
“今日之事,庆云殿和望月殿所有的奴才全部送到刑房,赐白绫……还有内务府,去查,所有与此事有关的人一个不留。”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这一声令下要死的不下千余人。
望月殿中所有的丫鬟内侍有人震惊的说不出话来,有人恐惧的连连叩头,顷刻间求饶声四起。
纳兰宇风心中自有考量,莫颜尚未封后便私会外臣,杖毙内务院总领,重伤贵妃,每一件都是等同谋逆的大罪,宫中耳目众多一旦此事传了出去被有心之人加以利用,莫说不能荣登后位,只怕那些文臣武将的口诛笔伐就能要了她半条命,想到这里,他盛怒之余又多了几分后怕,紧盯着戊阳嘱咐道:“记得,要快!”
“是!”
戊阳话音未落,莫颜和司马琴梦就异口同声的喊道:“王上!”
“王上!”
第一次,两人站在了同一立场。司马琴梦抢先一步开口:“王上,您这是何意?琴梦是冤枉的?庆云殿是冤枉的?明明是——”
“住口!明明是这一众下人眉高眼低,大婚在即竟敢私下议论欺辱我南岳的王后,私议主上罪该赐死!”
纳兰宇风长眉倒竖,眸光犀利的看向司马琴梦,司马琴梦心有不甘,抓住了他的衣袍很是悲戚的说:“王上,您如此偏袒她,臣妾不服!”
她心中自然不服,她百般谋划,眼看取她性命不成,她也想着至少能让王上厌弃她,冷落她,乃至弃了她,可怎么都想不到纳兰宇风竟然会不惜杀掉上千人来维护她。
纳兰宇风眉头一皱,似乎很恼怒被她这样抓着,“如此说来,你是在指责朕是非不分吗?”
“臣妾不敢。”司马琴梦怯怯的松了手,只好求道:“可是阿瑶是从小和我一起长大的贴身丫鬟,求王上饶她一命!”
只听“啪”的一声,纳兰宇风一抬脚猛的踢在阿瑶的下巴上,阿瑶惨叫一声趴在地上,哇的一声吐出一口血来,手中紧握的发簪落在地上,发出一声脆响。
然后,在所有人惊恐的目光中,纳兰宇风狠狠地踩在了阿瑶的手上,寒声冷硬地说:“你是什么身份,也配让我朝的贵妃亲自求饶!”
阿瑶绝望的重新跪好,连连叩头,“奴婢不配,奴婢不配,还请王上饶命......王上饶命......”
啪——
又是一下踢过去,阿瑶连惨叫都没发出一声,口吐鲜血昏了过去,不知是死是活。
纳兰宇风拾起发簪,目光喷火直欲焚人,“你当真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查不出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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