枢越急忙抱拳施礼,“将军。”
魏东楼则一脸严肃:“枢越!”
“臣在”
“我看你是知晓了昨晚的事情心里很内疚,但是也不必如此!好歹你也是我的副将,如此展露无遗,实在不妥。”
他冷了脸,在枢越脸旁比划了一下。
“——啊!?”
枢越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心中连连抓狂。
“哈哈~~”
子怡已经笑的捂着肚子弯着腰,脸就要抽筋了,她笑喘着从怀里掏出一面小镜子来,递给枢越,“哈哈,枢越将军你自己看,你是不是很内疚!?”
枢越一看,惊的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他额上黑墨的两个大字还真是“内疚”啊!
不用说,肯定是刚才睡着的时候子怡这俏皮的臭丫头干的,他又羞又恼瞪向子怡,子怡识趣急忙转过身去坐在榻边不再看他。
“好啦,还不快去擦了它。”
魏东楼忍着笑,和枢越一前一后出了营帐。
银白的月光散落下来,两个人在帐前负手而立。
“查的怎么样?”
“回将军,那块布料,京中几大布坊都没有线索,倒是一个经常来往南岳的老掌柜认出布料上的花纹乃南岳特有。且,昭陵的探子昨日来报,查到公主数年前曾在天牢里偷天换日救出过一名死刑犯,就是南岳人。我连连跟了公主几日,确实发现有一人曾暗地里和公主会面……”
魏东楼的衣袍迎风动了动。
枢越接言:“如果没猜错的话,这南岳人应该就是公主私下豢养的暗卫,只是下山之日他为何行刺公主,臣实在不解………”
枢越言毕,看了一眼魏东楼。
魏东楼喃喃道,“他的目标不是公主……”
“啊?……”枢越愕然。
魏东楼看了他一眼,“你派人密切留意他的动向,有异常随时向我报告。”
“是,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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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场另一侧,柳中元锦衣夜行,偷偷来到司马青姗的营帐中。
她还没睡,依然轻纱遮面,身上换了水蓝丝软的开襟裙,一条白色织锦带束着芊芊楚腰,轻轻斜依在茶案前,手中握着白玉壶正不紧不慢的倒着茶水。
“说吧,深夜约我前来有何要事?”
他拿着手中的请柬,眼眉间带着挑逗。
她却笑而不语,慵懒的起身款动青莲将手中的水杯递给他。
这一双白嫩的手如青葱般竟和玉碗丝毫无分别,柳中元一把抓住,顺势将她拉入怀中,忽的正色道:“我与司马靖打交道这么多年,怎么从未听说他还有个妹妹?”
她索性环住他的脖颈,将茶杯递到他唇边幽幽的说:“那就劳烦柳将军跟我说说,你们这些臭男人,谁还没几个妹妹。”
他警惕的将茶水移开:“不如你先老实的告诉我你是谁,不然这茶只怕品不出滋味。”
“将军这是怕有毒吗?”她莞尔一笑,撩起轻纱将茶水一饮而尽,惋惜道:“这可是上好的碧潭飘雪呢……”
“那你到底——”
她的玉手堵住了他的嘴,柳条般的腰肢贴上来,带着一股魅惑的香气,“茶我替将军喝了,将军还没告诉我,你究竟有几个妹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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