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我所赐?!”
“晨芙公主的轿夫病了,说新兵营训不好差遣,便把我叫来当轿夫。谁知上到半山腰公主要步行,命我撑伞,我不小心才崴了脚。”
“这么说是公主让你来的,跟我有什么干系?”他起身取了绷带和药油,接着问。
“枢越将军说的,说我来可以给你挡桃花。这样一想,公主命我当轿夫必然是于你脱不了干系,我与她又不曾相识,缘何她要指明让我来做这事?”
这个枢越!
魏东楼拿着药膏均匀的敷在莫颜脚踝上,又取了绷带来慢慢缠好,还不忘打趣她:“那你也太不济事了,在军营里训练这么久抬个轿子崴了脚就把自己折腾成这样,我遇到你的时候你就像个晒干的小乌龟一样,看来平日里还是训练的太少了。”
小乌龟?!
你才是乌龟呢,你是大乌龟!
莫颜在他身后调皮的想要伸手做乌龟爬行的动作,谁知刚举起手臂来整个肩膀就传来一阵凛冽的疼,她不由得又将手缓缓收了回去,魏东楼看她俏皮又狼狈的模样,嘴角勾的更甚,转过身来便去脱她的外衣。
莫颜惶恐,“——你做什么?”
“你自己看,你这衣服再不换下来,明日就要连着皮肉才能脱了。”
侧头一瞧,隐隐看到衣服外面的血迹已干,粘在肩头已经发硬,
“……不麻烦将军了,还是……我自己来吧。”
“你?你笨手笨脚的!”
他正欲再上前,莫颜急忙抱住了肩膀,似是想到什么,他脸上浮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红,扭过头去把药递给她,讪讪道:“……懒得管你,你自己来吧。”
莫颜忍着痛轻轻的将外面的衣衫一层层退下来,露出优雅精致的锁骨,瘦弱的肩膀已然被压磨出了一道长长的血痕,她侧头轻轻的将药粉撒在肩头。
“怎么样?肩膀疼吗?”
“没关系,皮肉伤而已,不疼。”莫颜故作轻巧的摇了摇头。
可是明明已经疼的整个人连同声音都在颤抖啊?
心中莫名的升腾起一股怒火,魏东楼责怪她道:“笨蛋!”
“对呀,对呀!我就是笨,我这笨人就不打扰魏将军你休息啦,告辞。”
莫颜无语,拢了衣服便要起身,谁知双脚刚落地便钻心的疼,身影一趔趄眼看就要向前栽。
魏东楼眼疾手快,急忙扶住了她,更不管她的阻拦顺势将她拦腰抱起,重新又丢回了床上。
“笨蛋!这么晚了,你去哪里?”他取了被子来轻轻给她盖上,责备中多了一丝宠溺,“别忘了,这里是北山行宫,到处乱跑小心被当成刺客抓起来。”
“可是…”
“可是什么?哦,对了,我忘记了你是给公主做轿夫来的!轿夫他们统一休息在后院, 3、4个人打通铺,还是你想睡在那里?”魏东楼抬眼睨了睨她。
“既然……夜深了,还是算了。”
莫颜干干笑了两声,转过身去挪到了床边,睡就睡!谁怕谁!“我困了,我先睡觉了。”
刚闭眼,魏东楼不客气的侧身在榻边躺了下来,还伸手拉了被子一角盖在身上。
莫颜急忙向里边挪去,
“你离我这么近干什么?”
“这儿只有一床被子,你都裹了去,我盖什么?”
“你是将军,少盖一层被子会怎样?”莫颜无语,真是让人气不打一处来。
“会胃疼!”
他闭上眼睛,直率的回答像个孩子。
莫颜忽然顿住,再扭头看他时,他的鼻息已变得均匀,手上捏着被角像个撒娇的孩子般盖在胸口,折腾了一夜,他应该也很累了吧?山上夜冷,莫颜将他的被子往上拢了拢,转身也睡了。
魏东楼的唇角略微勾起,偷偷浮起一丝笑意,笨丫头!笨丫头!你这个笨丫头!你怎么不想想枢越为什么说要你给我挡桃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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