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眯着狭长的眼,表情呆愣,默默的就把滕羽清从头看到脚,又从脚看到头,来回看了三遍,脸上才有了神情,古怪的不知所措,渐渐的脸上流露出了掩饰不住的狂喜。
“清儿,还没来得及说谢谢你。”云鸿风的喉中发出了一丝嘶哑的声音。
滕羽清看着这般冷静的云鸿风还以为下一秒他就要哭了,谁知突如其来的喜悦之感完全控制了他,他一把举起了滕羽清,将她牢牢的抱在了怀里,绕着原地打起转来。
果然是武将,这男人的力气怎么会这般大,滕羽清被举了半天,男人好像丝毫没觉得累,滕羽清被突如其来的晃动弄的惊魂离散,只得死死地抱着他的脖颈,细细的手指扣在他的衣领上,那黑衣上竟被抓出了褶皱。
越过他的肩膀从高处往下看地面,地上摆着的正是璀璨花朵怒放的绚烂场景的地毯,若是平日里还没觉得什么,在高空旋转中,滕羽清只觉看的眼花缭乱,头部晕晕沉沉,险些就要呕吐出来。
堵着嗓子吃力地发出声音,“快放我下来!”
男人朗声大笑,那还能听到其他的声音,这大小声震的外面的几个丫头的耳骨嗡嗡作响。
琉霜呆愣道:“将军这是怎么了?”
元栋不知何时站在了她的身边:“他病了——”
“什么病?”
“神经病。”元栋老成的摇了摇头,将军怎么搞的,这么没见过世面,谁家没生过孩子,这么大的一人了,还这样丢人,想着就暗自摇摇头,若有其事的离去,徒留琉霜在一旁用同样看妖怪的眼神看着他。
落雪几个面面相觑,滕羽清被足足转了三四圈儿,云鸿风才注意到上方好像没有了刚刚的异动声,看了一眼滕羽清才发现,她的脸色苍白没有一丝血色,立刻将女孩搂平了,小心翼翼的放在了榻子上。
“你头晕不?身上可有不舒服?都怪我,都怪我——”
男人就像个犯了错的孩子不知所措的在屋内来回踱步行走,“我都忘记你已经疲惫了这么多天了,真莽撞,太莽撞了——”
“额,我只是有些口渴——”
“好好,快躺下快躺下,我给你倒,马上来。”男人语无伦次,大步走到脚桌前,一把拿起水壶,险些将水倒撒。”
滕羽清忍住不乐,接过男人捧着的水一饮而尽,如今凭着肚子里的这个娃,她这待遇可是vip级别的。
云鸿风两手不停的把靠垫儿一股脑的塞到滕羽清的背后,直直的把她原本的仰卧的姿势变成坐卧,又发觉可能有些不合适,立刻又改回了之前的姿势。
滕羽清终于被这反复的折腾弄得够呛忍不住发火道:“我很好,你别在我眼前晃悠了。”
话刚出口,连滕羽清自己都不敢相信竟然对云鸿风说了这样的话,做好了被回骂的准备,谁知男人却不好意思的恋恋不舍的离开了,那样子像极了不舍孩子离家出走的老母亲。
直到男人出了门,滕羽清才脱下已被汗液浸湿的衣衫,朦朦胧胧间睡沉了,梦中似乎不时的有黑影闪烁,然而都没有扰了她的好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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