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来了却发现是个女子,一个女子能知道些什么?
收起了自己探索消息的想法,谁知女子却反问起他来了。
活了这么久了,似乎是只有自己问别人的份,还没有人这样的明目张胆和自己攀关系,靠近乎,甚至是从自己这里窃取消息。
“既是从外面来的,应该知道一些外面的状况吧。”
话脱口而出,似是自己都没有想到,竟与这看起来脏兮兮的女子真正攀谈了起来,而且这种感觉就像是朋友,很亲近的朋友。
难道是因为她的身份,还是因为自己曾救过她。
想起这事,脑中不自觉地想起了,当时在水中抱起她之时地画面——
“如果我告诉你了,你会将这山中的情况告诉我吗?”
她的眼睛本来就璀璨,如今却增添了许多和云鸿风眼中一样地深邃,“如果可以,我们以此作为交换。”
“好,虽然有不少人想和我做交换,但是你的这个交换我很喜欢。”
“你想要知道外面的什么事情的呢?”
“什么事情都好——比如说山夭国的,比如说冥刹国的,又比如说凤煞国的。”
“你是山夭国人。”不是问句而是肯定句。
“是的。”外人知道这个并不难,从出生那一天起,他蓝色的眼睛就标志了他的身份。
嗯,而且你是皇室中人。
滕羽清犹豫着要不要把山夭国如今的惨况告诉他,这里与世隔绝,也怪不得他这么焦急的想知道,可是这话要是告诉他,定然会让他很难过吧。
可是既然是以消息作为交换,她也不想骗他,实事求是的道:“山夭国与冥刹国的战争,已经停止了。”
男人不为所动,但紧绷着的嘴角明显放松了。
“但是皇帝已升天,二皇子继位,改了国号‘天熙’。”
男子眉一轩,眼底闪过一抹怒火,“你说什么!”
“别激动,别激动。”滕羽清悄悄的伸出手,然后轻抚他的后背,虽然不能感同身受,但是她知道面前的男人此时需要一个安慰。
他的拳头越握越紧,深邃的眼睛望着远方的天空,不知在想着些什么。
可是滕羽清的眼中分明扫到了一些晶莹的闪光的东西。
只有山夭国皇室之人才有这般诱惑的眼睛,二皇子如今已继位,太子已消失,那这人是?
“阿那辛,你是太子,对吗?”
“曾经是,现在不是了。”声音中带有一丝的落寞,“不过,这样也好,抛下了太子的身份,我还有许多事情可以做,以后就叫我阿那辛吧。”
“好。”
很久以后,他有点疲倦的向后一仰,低低道,“是我的错,是我害了父皇。”
他语气中的落寞听得滕羽清心中一颤,隐约觉得此中有隐情,然而此时实在不是询问的时辰。
不知过了多久,待男子的情绪渐渐的稳定下来了,滕羽清才继续问道:“你是如何掉到这谷中的?”
“你是想问我,还是想问你那夫君?”男子无奈的摇摇头:“我知道你的夫君在哪里,他目前是安全的,这山中有一名为黑锦娘娘的医仙,如今正在医治他。”
滕羽清的心暂时的放下了,“可是为什么你在此呢?”
“我被囚禁了。”
“黑锦娘娘?”滕羽清皱起眉头,“这人怎么没有听说过?”
“祁南山是不可知之地,这位医仙我也是第一次听说。”男子漫不经心道:“你今日刚刚被押解到谷底,想必明日就会有人将你押解去看她了。”
“好,明天我去会会她。”
“你想会会谁?黑锦娘娘吗?”男子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忘记告诉你了,明天你将面见的不是黑锦娘娘,而是这个部落中新封的族长夫人,也就是黑锦娘娘的儿媳。”
“啊?”滕羽清一怔,“这么说,黑锦娘娘是族长的亲娘。”
云鸿风居然能请得动这样的人物来给自己诊治。
男子看着她,沉默的让她有些紧张。
“怎么了?”
“你可知道那族长夫人是谁?”
“嗯?”
“凤煞国的婉儿公主——”
“啊?”滕羽清一怔,手中拧着水的衣袖差点掉入火中,“怎么是她呀……啊,不对!”
“哪里不对了?”
“她——不是你的太子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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