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似乎都很沉静,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般若挣扎着,却抬不起任何的精神,仿佛下一秒就要晕倒。身上有撕心裂肺般的疼痛,然而更多的则是恶心,不过也正是因为自己这极度的厌恶,提醒着她此时还活着。
忽然,滕羽清的玄翼剑似是感觉到了什么,瞬间掉落。
明晃晃剑上的暗纹在这个黑暗的空间里闪着光。
“咣当”一声彻底让她大梦初醒。
这是初哥哥送给她的玄翼剑,她还没有来得及问他来历,本以为这次比赛结束就要将它送回了,可是自己若真是死在了这里,它岂不是没有了主人,如此好剑埋没在此,想必它本身也是心有不甘的吧。
可是就在这时,滕羽清却感觉到了身体里多了一丝暖意,更为奇怪的是她的脑中开始浮现自己舞着剑的场景。
这一次,她并没有逃避这种感觉,而是仔细的品味,陶醉在其中,因为这种感觉真的很舒适,不觉中让她感到振奋。
她很快想到,脑中浮现的正是刚刚在石壁上看到的那些画面,它们不知为何,开始反反复复的在她的脑中流转,似乎想要与自己舞剑时的场景相结合,那分明手里拿的是枪呀,此时却和剑融合在一块,那一幅一幅的画面就像电影般的在她的脑海当中反复闪现。
就连那些曾经根本做不出来的动作,如今在一点一滴中竟与这些画面自动穿成了一套完整的剑法,这剑法当中带着的霸气令她勇气十足。
只是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此时的剑充满了杀意。
难道就这么投降了吗?
不!
于是一股巨大的力量突然冲破了她的周身。
玄翼似乎已经通了灵性,瞬间跑到主人的手上,此时也兴奋的不行。
众人皆惊,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力量巨大,滕羽清被弹在了远处,然后她站了起来。
有种神秘的力量似是在驱使着她,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做了一些什么,就这样跟着脑中所想的那套剑法动了起来,正所谓手随心动。她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中,无法自拔。
滕羽泽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的女子,他自小与姐姐一同习武,从不知道姐姐练过这样的一套功法。
这套功法很霸道,对于姐姐来说难度巨大,和姐姐平时所练的完全不同,他记得柳师傅曾经说过,姐姐是极有练武天分的,之所以练不成,而是因为筋脉没有打通。
那么此时呢?
一个想法瞬间在他的脑海中生成,难道她的筋脉此时通了?
更为神奇的是,如此沉醉其中,难道是因为她正在悟出什么深意?
呆愣的看着她的不仅是滕羽泽,就是初华盛也暗自称奇,凤罗刹中藏着天下的功法记载,可怎么从不知道这般诡异的动作,她用的武器是剑,却好似不是,因为剑柄在运作的时候,都要流出一臂长的距离,可是她使用剑却完全灵活自如,而那原本坚硬的玄翼剑握在她的手中既剑意十足,又有绳子的柔韧,在灵活度上竟是堪比自己的扇子。
然而世间的奇妙往往喜欢出现在这种命悬一线的时刻。
过了许久,老婆婆从吸食中缓过神来,她放下了已经昏厥了的般若,眼神死死的盯着远处近乎疯狂的女孩。
她那干瘪的脸,因为吸食了鲜血了以后,变得似乎有了一些光泽,然而嘴唇上的鲜血却令人看起来极度的恐惧。
瞧着前方的女子,她陷入了沉思,那步伐她觉得似曾相识。
这是师弟所创的,也就是刻在石壁上的著作,她从未想到过有人会将它悟出,进入洞中的年轻弟子数不胜数,她是第一个能够看懂的。
更让她惊叹的不仅是里面的内容,而是她曾在那些画上加了很强大的气息,令人无法观摩,因此也无法将内容记忆到内心深处,这个冒不起眼的女孩是怎么做到的。
她为什么能悟出师弟的画中意?
又为什么能屏蔽掉自己的气息?
她本就是自己的有缘人,这人拥有如此的能力,更让她有了进一步探寻究竟的欲望。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初华盛,他“倏”的一生挣脱开了老者,从地上拾起干枯的头骨向老者抛过去。
与此同时,刚刚已被打飞在地的扇子此时正是拾回的最好时机。
滕羽泽见机挺起身体,用剑支撑住地,向远处一跃。挣脱开了老者的控制范围,他看了般若一眼,目光里面没有任何情绪,然而到底还是使出了全身的力量冲进了那屏障,切断了老者与般若之间的连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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